玉玺是一块青色的方形玉石,整体方圆四寸,上面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形瑞兽,下方雕刻着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八个字好眼熟啊,银胡觉得在前世博物馆参观时好像看到过,想起来了,这是传国玉玺。
银胡又拿起那件衣服,衣服很小,是小孩子穿的,衣服的边上溅洒了一些血点,中间像是用手指蘸着鲜血写着十三个字:宇文终南,北周宣帝宇文赟之子。
几个意思?难不成自己原来的身体主人还是个皇子,看这用鲜血写成的血衣,算来还跟谁有着血海深仇。
“师傅,这是?”银胡问道。
“我在树林中捡到你的时候,这两件东西就在你身边。”孙思邈说道。
“难不成我是周朝的皇子?”银胡问道。
“应该是,你的名字应该叫宇文终南,北周宣帝宇文赟的儿子。”孙思邈说完静静地看着银胡的反应。
银胡脸上没有激动、没有愤怒也没有遗憾,仿佛这个皇子的身份是别人的,其实也的确是别人的。
“现在你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你准备怎么面对?”孙思邈问道。
银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玉玺和血衣拿起来重新放回到箱子里,又把箱子锁起来将钥匙塞到墙缝里。
“师傅,今天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回房休息了,”银胡说着给孙思邈行了一礼之后回自己房间去了。
孙思邈愣了一会,他完全没想到银胡会是这种反应,他担心过银胡会不会心生仇恨或者想反隋复周,但银胡一直都是一脸淡然,孙思邈叹了口气心说这样也好。
银胡回到自己房间也思索了一会,他决定明天过去把师傅的那个铁皮箱子找个地方埋起来,让它永远不要出现在世人面前,前朝皇子不但没让他感到一点优越感,反而让他非常恐惧,隋朝已经建国很多年了,隋军的强大自己也是见识过的,要反隋复周,那不是拿自己的脑袋往铡刀里送嘛,这个玩笑不能开的,开了会死人的。
第二天,银胡就找到孙思邈把玉玺和血衣又拿了出来,正当孙思邈以为银胡改变主意时,他发现银胡扛了一把锄头,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开始挖坑,最终银胡挖了个很深的坑将玉玺和血衣埋了进去,这也就意味着银胡铁了心不想承认自己是皇子的身份。
将危险品深埋之后,银胡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他扛着锄头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划出两块空地,“师傅,我准备在那里搭一个马厩,”银胡指了指大门旁边的一块空地对孙思邈说,那里本来放着一些植物的茎杆,可能是准备煮饭烧火用的。
“马厩,你准备买马吗?”孙思邈问道。
“是的,走路太慢了,再说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牧监,经常要到大兴城里上班的。”银胡说道,孙思邈点了点头,虽然他没太听明白上班是什么意思。
“那个地方我准备做一个演武场,”银胡又指了指院子东侧一处狭长的地带。
“你也长大了,想做什么就做吧,”孙思邈对这些并不关心。
接下来几天银胡很忙,不但他很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他折腾得够呛,当归、玄参上山砍树,金银花下河挑沙,银胡自己在院子里打造马厩,规划演武场。
随后银胡又用牛车运来两个大缸放在演武场的旁边,又布置了一些兵器架,购买了一些刀枪剑戟。
马厩和演武场建好之后,银胡特意买了很多酒菜犒劳大家,“师弟,你建马厩我们理解,本来我们也想建的,但想想没钱买马也就耽搁了下来,但你弄个演武场是几个意思?你现在开始练武了。”当归边吃边问道。
“唉!没办法呀,这次出去我和师傅两人差点没回来,”银胡把这次出去历经的凶险从头到尾给大家说了一遍,说到紧张处每个人都忘记了吃菜。
“我们一般采药都在附近的山中,顶多也就是去大兴城,没想到外面的世道如此凶险,”金银花有些怕怕地说道。
“所以我现在要练功呀,至少下次再遇到危险时有自保之力。”银胡说道。
“那我们以后也跟你一起练功吧,”玄参说道。
“好啊,我跟你们说,师傅可厉害了,”银胡刚要说,孙思邈就咳嗽了两声:“咳咳,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吧。”说完回房休息了。
孙思邈走后,银胡更是大肆夸张地把孙思邈的刀法说得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其他人听得更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