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规则黑拳,局势往往是瞬息万变,一般三分钟就能打完一场,毕竟都是怀着杀意上场的,每一招都瞄准要害打。
“这狗日的鬼子,不得了……”
在接待出声惊叹的时候,比赛已然分出了胜负,东洋人半屈着身,左手收刀入鞘,摆出架势,后以一记华丽的拔刀斩,犹如斩断空气一般,"唰"地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他已然站至半铠人身后,而半铠人的肩膀自腹部,有一道斜着的红线。
“噗呲——”
下一秒,半铠人的上半身,便斜斜地从腰上滑落,摔在地上,大股大股的血混杂着肠子、肝脏等脏器,哗啦啦地洒满拳台。
这极具暴力、血腥的一幕,如果换作常人,绝对会吐出来,但在场的人,早已司空见惯,不甘的狂吼与胜利的欢呼,排山倒海地响彻拳馆,震耳欲聋。
有人悲,亦有人喜。
当然,他们是为了比赛胜负而悲喜。
之后没过几秒,就有工作人员上来清扫了拳台,没一会儿就将一地的血迹和脏器清理干净。
到了这时,就是周易上场的时候,接待拍了拍周他的肩膀,微笑道:“到你咯,去吧。祝你好运,野狗。”
周易看了接待一眼,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随即,他走出入口,迎着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登上拳台,戴上臂铠。
当五指插入冰寒的金属指节中,不合手的宽大臂铠犹如活过来一般,精密的内造结构开始运作,咔嚓咔嚓地缩紧着,直至咔的一声清脆声响,臂身的数十条脉络凹槽,啪滋啪滋地涌现出肉眼可见的蓝色电弧。
这时,他的对手登台了,对方是一名寸头男人,鼻子处有一条横着的刀疤,手持赤红色短刃,刃上散发着一缕猩红色血芒。
寸头男人穿着紧身背心,下身是花花绿绿的军裤与皮革靴,应该是出身于雇佣军。
“接下来,就是野狗对阵赤色雇佣军,梁!”
台下忽然响起声音,是一个手持麦克风、西装革履、头发油光锃亮的男性在向赌客们介绍登台拳手的身份。
“这两位都是拳馆的新血液,他们是头一次登台,实力都在一宿八星官……综合以上,两人的赔率都是一比二,一分钟后封盘,请下注吧,各位!”
在主持人介绍完后,赌徒们开始怒吼着两方人的名字,但赤色的呼声明显更大,盘口的下注率也是以压倒性的百分之七十八!
野狗之名,并不嘹亮,在场大多数人都不认识。
更何况,野狗是穿着机械里最低劣的臂铠的少年郎。
反观梁,手持轻便利于作战的上等短刃,出身于赤色雇佣军。
这个组织在贫民窟倒是有些名气,里边的人过着刀口舔血、烧杀抢掠的生活,每天都在浴血厮杀。
所以,赤色雇佣军出身的人,怎可能输给一个名为野狗的野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