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祖坟,任发老爹任威勇的墓碑前。
林凤娇一身杏黄道袍,手持四柱香于任威勇坟前祭拜。
任发与任婷婷紧跟其后。
香完毕,毁碑动土。
“九叔,当面看风水的说这块地方很难找的,是一块好穴。”
任发不是不相信林凤娇的能力,但寻龙点穴可是关乎后代气运,是一点也不能马虎大意。
祭拜完先父,不免起了一点小心思。
人老成精的林凤娇自然也看出了任发的小心思,也能理解他的想法,视线在周围略微扫视一圈:“嗯不错,这块地确实是个好穴。”
背着手蹭着步子,架子气势摆的足足的:“这块穴为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可选,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只能是法葬。”
任发惊叹的对林凤娇出了一个大母指。
佩服信服,他果然是没找错人。
“厉害,九叔。”
“师父,什么是法葬?”练功文才不心,那个太累太痛苦了,他没有那个韧性坚持住。
但似这种帮人看坟做法事,他觉得自己可以努力一下。
以后娶了媳妇,怎么说也是门吃饭的手艺。
林凤娇瞄了文才一眼扭头看向任发:“所谓法葬,就是竖着葬。”
任发点头:“对,当年看风水的说,棺材竖着葬,后人一定旺。”
“哇,怪不得任老爷家大业大,那么有钱,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文才惊叹,原来那些大富大贵的,真的是祖坟冒青烟才有的。
唉,自己是孤儿,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估计自己老祖宗是在哪个荒山野岭乱葬岗埋着。
然而,任发听了之后,却脸露出点尴尬之色:“小兄弟说笑了,我任家能有今天,那也是一代一代积累所至,而且这二十年来,任家的生意越来越糟糕,无论如何努力也好无起色,一点头绪都没有。”
林凤娇摇摇头,唏嘘道:“我看当年那个风水先生和你任家有仇啊。”
任发吃惊,这也能看出来了?
略有犹豫,实在是这事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讲了:“确实有些过节,这块地本来是那位风水先生的,后来是被我爹买过来的。”
林凤娇审视任发两眼:“你这话半真半假,如果只是利诱,对方不会害你,怕是任老太爷还有些威逼手段。”
任发尴尬一笑,但听到风水先生另有手段,神色紧张道:“九叔你说那风水先生要害我们任家……”
“当然了,你当看风水的都是好脾气呢。”
林凤娇走到正在被挖掘的坟墓前道:“你看,谁家的坟墓要用洋灰封顶,这是嫌自己先人死的不痛快,半夜爬出来找自己唠嗑嘛。”
“那该怎么办?”
“自然是雪花盖顶了,蜻虰点水没有水怎么点,他还算有点善心,让你二十年后起棺迁葬,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