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过山脊,就听到有呼呼风号。
镇山太保刘伯钦左右瞭望两下说道,“长老切莫行动,休息在此间等我。”
“那风声之处,有一只山猫在作怪。”
“待我去把它拿回来。”
李福眺望,果然见一条斑斓老虎。
这老虎体型硕大,虎掌骇人,仿若一巴掌就有成年之人头颅大小。
大虫看似威武,可刚一瞥见刘伯钦,便转身欲逃。
刘伯钦目瞪口喝,“孽畜,哪里跑!”
他一个滑铲滑下山脊,便奔着那老虎极速而去。
那老虎见来人贴地飞行,惊恐之中一甩长尾,抡起硕大圆爪扇将而去。
镇山太保横架三股叉,拦住虎爪,长腿一踢撩向软腹。
李福一旁观看,倒不曾腿软,倍感刺激。
他只是不知镇山太保遭遇泰森胜负几何。
恨此等场景无有设备记录留影,如若不然分享出去,必受万人追捧。
李福虽自出生以来,未曾见到凶险勾当,可也饱受视觉奇观之喂养。
如此场面,不知害怕,只觉拳拳到肉,酣畅淋漓。
一人一虎逐渐下退。
从山脊斗到山坡。
爆发力、耐力、反应能力,各项能力,好似都到了生物巅峰。
哪怕这镇山太保去扮演武松,都可几倍胜任。
猎户太保全力以赴,那长虫老虎也不遑多让。
低声嘶吼如同轰鸣引擎,卷起沙土携怒气纷纷。
一人一虎惊险异常,似稍有不慎,即有一方命丧黄泉。
两者相斗一个时辰有余。
老虎力竭,腰垮而爪慢。
镇山猎户举叉而刺,长虫躲闪不及。
根根尖锐刺透心肝,血沫渗出,随后如注,土地鲜红。
镇山太保心不跳,气不喘,扯着毛绒大耳,拖上路来,面不改色。
他爽朗洪声道,“造化,大造化。”
“这山猫少说重有五百斤。待归去之后剥了皮,煮了肉,再制成肉干,当做干粮,至少可保长老一旬吃食无虞。”
李福早年只听过虎鞭泡酒,还未听闻有人食用虎肉。
他虽也不忌讳尝试,可如今毕竟乃是出家之人,云朵之上还有仙神注视,倒也无需逞这一时口舌之欲。
镇山太保在前引路。
他左手持三股叉,化为登山拐杖,右手托着老虎步步向前。
李福牵着马跟在后头。
虽说那老虎血以凉透,但牵引之马依旧有些躲闪害怕,行进速度不快。
再翻过一山坡,忽然看见一座山庄。
此处位于山谷,避风又不积水,缓坡之上麦色澄黄,一派丰收之景。
农田深处有一圈篱笆围绕之院。
院内有一参天古树,威严肃穆,却有家禽从天而降,呼扇翅膀,又见细犬汪汪追逐缠绕。
镇山太保刘伯钦走到门首,将死虎掷下,才将喊道,“小的们何在?”
即见院内各处旮旯冒头孩童三四。
他们睹见门外死虎,也习以为常。
各自上前拖耳拽腿,便将这大虫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