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口承认拿了袈裟。”
“老孙与他鏖战半日,不分胜负。”
“临近中午,他却推说要吃午饭。”
“闪入洞中,关了石门,畏战不出。”
“任凭老孙如何叫阵皆是无用。”
“我这才想起师父不知用了斋饭与否,便回来查看,再将信息与师父通禀。”
“如今已是有了袈裟下落,老孙有那万般手段,不怕他不归还。”
李福尚未评价。
众僧齐齐跪下,有的合掌,有的磕头。
口中齐皆诵念,“南无阿弥陀佛!”
“今日寻着了那袈裟所在之处,我等性命乃有存活之可能!”
悟空顷刻泼了一盆冷水,“你等切莫高兴,我还未曾将那袈裟取回。”
“待我取了那袈裟,与我师父一同西行,你等方才安乐自由。”
“若是此间,惹我师父少有不快,惹那马儿略有不满。”
“你等自知下场。”
众僧回答,“老爷!老爷!我等未曾半点怠慢圣僧与白马。”
“师父的斋饭上等之上等,白马之草料鲜嫩又多汁。”
“我等竭心尽力,肝脑涂地!”
李福说道,“悟空不必恐吓他们,吾心安处即吾乡。此处虽距家乡万里之遥,我心静如止水,也甚是安好。”
他继续安慰,“若是袈裟难以巡回,取经之途十万八千里,如今我等刚行十之一二,不差那一周之数。”
行者听闻此言,反觉羞愧,他说道,“师父!莫要着急。既若已经有了下落,有万般方法拿住此妖,袈裟定会很快归来!”
此时之间,只见一小妖小怪,傻了吧唧,虎头虎脑行进过来。
他左肋之下,夹着一花梨木的木匣。
悟空料准其中应是请柬之物,他欲举棒锤死此妖,但又念师父心善。
他纵身一跃,抓住那小妖后脖颈,轻轻一捏,让他昏厥。
他揭开木匣查看一番,里面果是一封请帖。
请帖内用词繁复,颇具修养。
讲得是请这观音禅院主持金池长老前往雅会。
行者呢喃道,“你这黑怪,我将那流了脑子的老和尚挖出来,与你赴会,不觉晦气?”
他又大声嚷道,“师父!师父!那个老剥皮,早该死上一死了。”
“他是这观音禅院的方丈主持。竟早与那精怪皆党。”
“吾之前还苦恼他为何能活两百七十岁之数,人瑞虽有,可此等寿数不多。”
“如今想来必是那妖怪传了他甚么法门或是丹药,延年益寿,固有此等寿数。”
“老孙我还记得那老和尚之模样,待我变化一番,去那洞中查看一番,若是寻到袈裟,即刻带回。”
“如此也不必争斗,甚是省力。”
悟空这边掐诀念咒,身体一转,既变为那老僧模样。
他与师父道别,腾云驾雾,离那黑怪洞穴稍远落入地上,宛若蜗牛一般移动了半晌。
他再于那洞口叫门。
门口小妖,见是金池长老之模样,急速转身回洞,与大王禀报。
“大王!大王!金池长老来了!”
黑怪那边还在疑惑,“我这边请柬刚送,以小怪脚力应是刚刚送到,怎这金池长老来得如此之快。”
“想必是那弼马温遣他前来,要回那袈裟佛衣。”
“断然不能如此还回。”
黑怪喊道,“管事的过来,将那佛衣藏好,莫使长老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