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你家主人,门外庐江周毅、广陵臧子源过来拜访了。”
臧洪笑嘻嘻的对着门口的护卫说道。
护卫见到是主人好友,也不敢阻拦,只是小心的说道:
“我家主人那日回来便病了,已经三日不见外客。”
臧洪摇了摇头,指着周毅笑道:“此子都过来了,你家主人的病自然好了。”
说罢也不理会门外护卫,径直拉着周毅的手腕进门了。
推开屋门,正是当日声称不治不出仕的傅燮了,此子正在读书,见了周毅两人过来了也不说话,自顾翻了翻手中竹简。
“噫,南容的病果然大好啊,都可以下地读书了,不过这脸色怎的比我还好呢?嗯?”臧洪道。
傅燮瞪了身材魁梧的臧洪一眼,道:“两位所来这里何事啊?若是无事便请回吧,傅某还需要在家养病,无法招待两位了。”
周毅伸展衣襟跪坐在傅燮旁边,笑道:“南容仗义执言,周毅今日特来拜谢,而且我想说的是,陛下已经惩处了段颎,南容你大概是可以出来了。”
沉默了片刻,傅燮叹息一声言道:“非是因为这件事,只是我……我也不知如何去说,我须是觉得,这世道跟我想的有些不对,百姓,士人,庙堂……须是不该如此。”
周毅笑了笑,左右握着着傅燮的手:“我知道,若是大家都如南容一般,此战必胜也,无疑有他。”
傅燮感慨一声,如今的他还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只好放弃。
“我无妨,而且,这里还要恭祝周郎得了官职,也算是解了这几日的牢狱之苦。”傅燮拜了声贺。
没错,周毅出来之后,那位皇帝陛下就给了周毅一个郎官,也没有具体职称,不过却依旧算是官身,而且跟举孝廉一般都是正统仕途,而且在数量上更加少有。
跟周毅一起学习的同伴,只有年龄最大,拜了杨赐为师的王朗有一个郎官,其他都是正在学习的学子,现在周毅也有了。
“我父亲今日赴任洛阳令,两位与我同去迎接如何?”周毅说道。
“洛阳令已经空缺了多日,不曾想是伯父接任,正当同去。”傅燮答道。
“原本早些日子便可来的,只不过最近庙堂纷争,才迟了些,还好我伤势不重,否则便要让父亲看到了。”周毅笑着说道。
傅燮站起身来,笑着摇了摇头:“我且整理一身衣物。”
三人带着几位仆从,共乘一辆马车出了洛阳城,停在了外面的一处驿站,到了中午的时候,两辆风尘仆仆的马车驶了过来,其中一辆正是周简当初的座驾。
周毅等人赶忙迎接,涿郡离洛阳千里之远,父子两人也已经阔别三年了。
“见过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