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贸然开口，托马斯指不定就会犯病，把矛头对准自己。

插手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伊恩两手一摊，站在旁边吃瓜看戏。

小丑玛莎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扯出一个夸张的笑容，笑着说：“托马斯，托马斯，你今天是怎么了，如此的沉默，如此的无趣。”

“你之前把悠悠从高楼上扔下去的时候，是那样的有激情，怎么现在就萎了？”

如果不看托马斯和玛莎的装扮，只听他们说的话，还以为这对夫妻是正在调情。

但在场三个男人看着玛莎脸上瘆人的笑容，都没有生出什么异样的想法。

托马斯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小丑玛莎的脸上，用力一抹，抹去了那些厚厚的白粉，露出她真实的样貌。

“看看，你还是我的玛莎，这一切都没有变过！”

托马斯说出这句话之后，冷静就从他身上消失了，变得越来越癫狂。

他摘掉了手套，亲手抹掉了玛莎脸上的化妆品，从外到内，好像这个样子就能将自己的妻子找回来。

但小丑玛莎听着托马斯的话，被卸掉妆容的脸变得无比冰冷，一双眼睛只是死死盯着这个曾经的丈夫，没有任何情绪。

当托马斯试图抹去她的唇膏时，玛莎吭哧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锋利的牙齿撕开了手指上的血肉，顶住骨头，鲜血顺着小丑玛莎被割开的嘴角流了下来。

托马斯没有进行任何反抗，甚至连一声痛呼都不愿意发出来，只是默默承受着一切。

“呸！你的血真难喝！”

小丑玛莎张嘴松开了托马斯的手，厌恶的说：“你真的觉得靠这样的手段就能挽回一切？不，这样只会让更痛恨这一切。”

伊恩站在旁边看着这对夫妻之间的苦情戏，丝毫没有吃瓜的快感，只感觉胃疼。

共情能力更强的巴里更是直接把头直接跑回蝙蝠洞，利用老旧的电脑去寻找逆闪电的踪迹。

伊恩嘴唇翕动，用风把声音只送到托马斯耳朵里：“说正事。你这么磨磨蹭蹭，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让玛莎回忆痛苦的过去，没有其他的意义。”

听到伊恩的提醒，托马斯才反应过来，直接说：“这一切本不该如此，那天晚上应该死去的人应该是我们，而不是布鲁斯。”

“谎言！”

时间并没有让玛莎这个母亲遗忘儿子死在怀中的样子，她如此回忆起来，仍然觉得痛彻心扉，眼泪唰得就流了下来。

“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谎言！”

“杀了我吧，结束这永远没有尽头的痛苦！”

托马斯抓住玛莎的肩膀，对妻子说：“我没有说谎，应该活下来的人就是布鲁斯。现在有这样的一个将历史推回到正轨的机会。”

“用我们两个人的生命去换布鲁斯一个人的生命！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想着倒在血泊中的儿子，玛莎没有了小丑的疯狂，她又变回了犯罪巷当中那个抱着儿子尸体的无助母亲。

“如果我们失败，会有什么结果？”

托马斯坚定的说：“如果不能成功，那我们就去做早就该做的事情，去找布鲁斯！”

“好！”

玛莎被说服了，死亡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坏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