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就错在过去想的太少,在穿越为波拿巴后,以为自己只要不断打胜仗,或者发展经济,就能做好左和右的平衡,可没有想过,自己如果打不胜仗怎么样。
尽管那些议员,现在团结起来,和吕西安、弗朗索瓦一起反对自己,可在自己在政治舞台上黯然离场后,他们又会怎么样互相争权夺利呢?
想到这里,拿破仑不由得哀叹自己过去的神经大条,也许多派几个人平衡富歇、吕西安的权力,多对国内进行一些关注,自己也不会失去权力。
只是现在自己还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嘛?
“波拿巴,你认罪嘛?”那老官终于发话了。
“我不会认罪,我看不到法律条文,只看到的权力。”拿破仑答道,他依然未。
“不认罪,最后也只能罪加一等!”
法槌重重的敲下,法官立即开始宣读审判结果。拿破仑等待着这群叛徒给他的定罪量刑。
等待自己会是什么呢?也许是死刑,也许是绞死,或者是斩首,即使是绞死,也免不了在死后,像奥利弗·克伦威尔一样,被取下头颅,在政敌的手中把玩。
或许死刑也没有什么可怕,当断头台的利刃落下,没有几秒失血就会使自己视线模糊,所见渐渐黑去。随后就是一道光芒,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再一翻床头柜上的日历,便是1800年1月1日,正是初为穿越的那天,巴黎的名流排着队等待接见,大军团磨刀霍霍,等着自己的检阅。
出乎拿破仑的预料,等待着他的不是国民议会送给路易十六的断头台,虽然临时法庭宣读许多关于他的罪行,一起比一起骇人,搞得拿破仑是法兰西最大的强盗一般,判决结果还是重重举起,轻轻落下。
“……现宣布,使拿破仑·波拿巴卸去执政职位,军衔降为上校,取消一切政治权力,流放于圭那亚,终身不得返回法国!”
就这?就这?
“也许我自己也太过高估法兰西政斗激烈程度,那群叛贼,或许想如果我死的太惨,就没有人愿意当新执政接下这个烂摊子!”拿破仑摇了摇头。
许多人认为法国大革命结束于1794年,正是于此。在此之后的督政府期间,执政如流水线般更换,他们既要反对雅各宾派,又要反对保王党。说到底,就是大资产阶级所在的温和共和派,既不想国王回来,也不想无套裤汉老鼠上桌。
因此,他们自然也不会太过自相残杀,而是给对手留一条生路。到雾月政变前,法兰西换了大大小小的执政十几个,他们当中大部分平安的活到最后。
不止法国是这样,像巴达维亚共和国,以及法国在瑞士与意大利建立的姊妹共和国,他们的执政往往没有受到伤害,意大利的一位执政甚至还活到梅特涅的时代,被帕尔马的王公奉为座上宾。
但如果只是流放的话,似乎对拿破仑的量刑又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