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将军。我是恰尔托雷斯基上等兵。”那位穿着波兰营军装的士兵,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说道,很难听出其中他同胞惯有的斯拉夫味口音。
“恰尔托雷斯基?这不是俄罗斯沙皇的大使的名字?”拿破仑记忆里依稀有这么一个人,似乎这位恰尔托雷斯基在后来还变得出名起来。
“我们恰尔托雷斯基家族可有许多人!各有所志,各为其主。”那士兵答道。拿破仑一听就明白,这个士兵和那位恰尔托雷斯仅有亲缘上的联系。
贵族世家,总喜欢把鸡蛋放在不同篮子里嘛!
和那位上等兵谈了没两句话,两人都上了城墙,那士兵向一位面色红润的酒糟鼻准将打了个招呼。
“东布罗夫斯基,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一个登上城墙的指挥官。”拿破仑也向那准将说道。
“我们波兰人从来是最为英勇的!”东布罗夫斯基夸口道。大概也只有波兰人敢在法国军队中,说自己比法国人更英勇,“城墙上还有很大敌人,小心点,波拿巴将军。”看了眼拿破仑胳膊上的擦伤,他又继续提醒道。
拿破仑拔出军刀,继续指挥战斗,清除城墙上的西帕依兵,没多久,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士兵,剩下的西帕依兵就投降了。
“报告,我方总计死七人,伤二十一人,敌人约有一百人战死和受伤,另有三百人投降,溃逃者不计其数,大约的数量,还在审问西帕依兵的军官们。”
说好的损失十个人就拿下苏拉特,这下子打城墙就超了一倍半了,看来自己还真不是特别适合当将军的料。不过也不能全怪自己,希瓦吉和英国人攻城时面对的都是莫卧儿士兵,现在守城的可是东印度公司军队,不可一概而论。
即使是西帕依兵,编制里作为军官和士官的英国人也有五分之一啊!
命令士兵打开德里门,让留在城外的法国营进入城中后,两个军服前纽扣都没有系,露出胸膛的黑人士兵,压着一位金发碧眼的西帕依军官到了拿破仑面前。
“我们法兰西军队向来善待大英帝国正规军的俘虏,只是呀,看你这身军服,好像只是为东印度公司所用,指挥本地土著的雇佣军军官是不是?”拿破仑坐在还没小腿一半高的板凳上,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是,是。我只是公司雇佣兵的指挥官,多德上尉。要我在王军里指挥一个营,早就是上校了。”那西帕依军官慌乱的说道。
“雇佣军军官啊,那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做什么都不违反交战准则吧?毕竟你可不是正规军中的绅士。”
“我告诉,我告诉,我什么都告诉。”看了看左右坦着胸的黑人壮汉,多德中尉只犹豫了三秒,就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