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一开始射击的法国连队也填装好弹药,继续射击。就这样,一轮轮不停息的火力,向敌军倾泻着火力,还没等各连的齐射变成士兵们的自由射击,敌人逃向燃烧着的印度追随者营地。
“重新转为方阵,继续前进。”
拿破仑命令道。
法国士兵踏着敌人的尸体往前,靠近追随者营地,一阵热浪席卷而来,无数妇孺漫无目的逃着,或者干脆呆滞的坐在当地,不知所措。
当看到法兰西的三色旗时,他们竟不约而同的跑向法军,躲在法军阵地身后——他们的英勇不仅在王公中,也在普通印度人中树立起威望。
当然,也有敌人的散兵流寇想裹挟着印度仆役,冲向法军方阵,他们认为可以用印度仆役作为肉盾,抵御齐射,来靠近法军。
拿破仑当然不会为虚假的名声,放任敌人接近自己。
但拿破仑还没有下达射击的命令,法卢特·阿里·汗就举着波斯宝剑,带着手下的骑兵冲进人群中,一个个的砍下混入其中的敌军脑袋。
也不用害怕印度仆役和敌人分不清,参与此次袭击的敌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无一例外的特别黑。
他们皮肤黑的不像是印度人,拿破仑见过在水田里晒着大太阳劳作的印度老农也不至于如此。
他们的颜色更像是法军营中的黑人,只不过,从骨骼、头发或者穿着上,和非洲黑人完全不一致。
甚至和拿破仑见过的任何一支印度人不一致,就拿敌人穿着说吧,只穿着固定在两腿间,外观上看上去像围裙的短裤,上身则不着衣服。
简直不像文明人的军队,像是非洲森林中的部落般。
敌人意识到分散的攻击毫无效果后,前方响起一阵嘈杂声和不知名的乐器声——拿破仑猜,这大概是一种类似军号的指挥用的乐器,因为响完后,分散的敌人就迅速集结在一起。
或是密集的排在一起,挡在帐篷间宫通行的土路中,或就干脆躲在还没烧着的营帐内,敌人吐着不明白的语言叫喊着,抵抗着。
这种语言令拿破仑听起来十分不舒适。
“夏尔,他们在喊着什么?”
“我敢打赌,他们说的不是印度斯坦语,我也敢保证,他们说的也不会是古吉拉特语和马拉地语。”
夏尔·巴克尔低着头,躲着偶尔从法军头上飞过的子弹和箭枝,略带害怕的说道。
“真是见鬼!敌人真是霍尔卡家族的部队吗?”
拿破仑望着敌军士兵拿着的火绳枪和弓箭,想着霍尔卡家族军备也不至于是这个水平。
否则自己损失不了十个人就能消灭霍尔卡家族。
他确实有这个自信。
因为根据各连报告,到现在为止,法军只有一人被火绳枪打中,生命垂危,其他人有被子弹擦伤,或者被弓箭击中的,均无大障。
法军逐渐变得胆大起来。
“波兰的小伙子们,装上刺刀,打败他们!”东布罗斯基的喉咙颤抖着喊道。
波兰营在一轮齐射后,端着刺刀冲了上去。其他法军也有样学样,群起而攻。
不到两分钟,聚集在一起的敌人就被打得崩溃,向营地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