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天,纳拉扬收到后方送来的一封信。
“底万说,你们走的再远,深入霍尔卡家族领土,再加上雨季,就没法派发信件了。”临走前,那骑着快马的信使对纳拉扬说道。
这还是现在驻扎在浦那的辛迪亚家族底万,也就是萨卡拉姆·加特格发来的信件。
仆人为他打着又宽又高的大伞挡雨,纳拉扬小心翼翼的拆开信看,写的是关于乌贾因那方面前线战事的内容。
因为温迪亚山脉的阻拦,辛迪亚家族军东边的四路进军,和拿破仑的西路军,没法直接联络。
因此,拿破仑和纳拉扬道现在也不知道辛迪亚家族军在东边打得怎么样。
前线的报告,大概是先传到布尔汉普尔的道拉特·拉奥·辛迪亚宫廷中,再传到浦那的底万手中,再传到拿破仑这边。
虽然拿破仑在昨天的作战讨论中,还觉得自己离东路军可能就一两百公里距离,两边通讯延迟却没有一个月也没有半个月。
所以,这传来的大概还是很多天前的消息。
纳拉扬的手捻着信纸,看下去,只看了几行,就脸色大变,紧紧的将其捏住,手禁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他心中突然有了个荒唐的念头。
不会是萨卡拉姆·加特格叛变了吧!
或许是他受到那个傀儡巴吉拉奥二世的引诱,想要使辛迪亚家族毁灭,以换取更大权力,所以用伪造的战事,逼迫拿破仑撤军。
“或许,只有拿破仑能定夺了这一切。”
他在潜意识中,已经相信法军强大的战斗力能解决一切问题。
“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你样子。”
拿破仑看着急躁的纳拉扬,疑惑的问道。
身为婆罗门,难道你不应该戒骄戒躁?
难道你不会在遇上急事的时候,当场来个姿势优美的瑜伽,进入冥想和禅定?
“抱歉,我失态了,”纳拉扬不再急躁,取而代之的就是难以掩饰的失落,“可这是关乎到整场战役结果的。”
纳拉扬将这封信递给拿破仑看,不小心沾染了一朵雨滴,立即在信中间的位置扩散开。
拿破仑看了直皱眉。
这不是因为雨滴模糊了字,而是这个文字他本身就看不懂,甚至拿给夏尔·巴克尔看也不太懂。
“梵文啊,我只认识几个单词,但如果说和读的话,为还是能行的....”
纳拉扬忽然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