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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如故世界,北魏,中州城,皇宫。
现场,就只剩下了漼时宜一人。
漼时宜知道自己,一边连着名门望族漼族,一边连着势力最强的南辰王。
太后必然对自己,有所忌惮。
果然不出漼时宜所料,太后将她给扶了起来,说道,“你和子行的婚事,恐怕要延后了。”
漼时宜不计较地道,“陛下归天,万民同悲,时宜的婚事,延后又如何。”
太后一看,这漼时宜还是太天真了。
这不,正中她下怀吧。
“那你在宫中,陪哀家几天,如何?”
漼时宜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她也没有多想,“民女谨遵懿旨。”
“你可不是民女。”
太后纠正道,“你是漼三娘的独女,广凌王未完婚的妻子,哥哥是并州郡刺史,师父是小南辰王,这便是哀家,要你留在宫中的原因。”
太后已经摊牌了,漼时宜想要不明白,那都不行。
还是因为我,很特殊么?
漼时宜虽然有些不愿,但事已至此,“时宜猜到了。”
太后哼了一声,就转身走出了宫殿,漼时宜跟上。
太后来到了太极殿,说着自己和已崩的先帝,小时候的事。
“阿娘给时宜说过,当夜凶险,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漼时宜当时听她阿娘讲的,都觉得惊心动魄,
这深宫内院,还真是机关算尽。
“今夜有漼氏的人在旁,哀家的心定了不少。”
漼时宜当然不是可以随意被拿捏的住。
她看着太后的背影,嘴角一撇,跟着太后来到了另外一处大殿。
“这里,是我朝历代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
漼时宜心说这老狐狸,又在憋着什么坏招。
“来替哀家,写三封信。”
“一封,写给皇叔,告诉他,陛下驾崩,皇孙即将继位,朝中局势复杂,问他能否如当年一般,当着百官的面,叩拜新帝。”
太后看漼时宜半天都没有落笔,便问道,
“为何不落笔?”
漼时宜将笔放了下来,“时宜不能写。”
“为何不能写?”太后质问道。
“还请太后换一个执笔人吧。”
兹事体大,漼时宜觉得自己,她如果动笔了,
那就会让人觉得,漼氏,已和太后勾连在一起。
那北魏子民,会如何看待漼氏?漼氏百年望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的师父,她的挚爱之人,南辰王周生辰!
“区区一封信,让你惧怕什么。”
太后像是看穿了一切,直接了当道,
“哦,是怕小南辰王看出你的笔迹,关心则乱,涉险入城,难道你二人真如坊间传闻一般,早有私情?”
漼时宜震惊了,是她的一个不小心,让这老妖婆给抓住把柄了!
不行,不能承认!
漼时宜已经感受到,她们两人之间的交锋。
当然,也是皇室与南辰王、漼族的交锋!
要是说错一句话,她就死无葬身之地!
包括漼族,包括南辰王!
“师父待十一个徒弟,都如亲人,若今日换成是我师兄或者师姐来写这封信,只要他认出字迹,他都会来救。”
“但今日在场的是我师兄或师姐,也绝不会有一个人会这么做,让恩师涉险。”
漼时宜知道,这是在公然违抗太后的命令。
而今的当权者,毫无疑问就是太后。
“你不怕死?”
太后的语气,都变的重了许多!
漼时宜没有一点犹豫,只要周生辰不来,她就愿意替周生辰去死。
不用怀疑,她就纯纯的恋爱脑!
“任凭太后处置!”
两人都冷默了下来,让周围的侍女,都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太后认了,她走了下来,
“你对他有情,却极力掩饰,这个小南辰王,还真是风流。”
“时宜,你阿舅救过哀家两次,哀家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