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意将两人送回,饶是久经生意场,长袖善舞的她,现在也是如梦初醒。
到现在,他如何还不知张清身边之人的身份。
当朝太子爷,朱标!
小道长竟然连太子爷都相熟,貌似朱标隐隐还以其为首?
她心中疑惑不解,对张清也越发好奇。
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接下来事,生意人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
“小道长可要记得奴家的玉符。”
嫣然一笑,苏如意便登了回返的马车。
张清则是带着朱标进到了小院,先是将带回来的玉石放入水缸中浸润,随即又拿出了笔墨纸砚。
毛笔蘸饱了墨汁,张清笔走龙蛇的写了起来。
面是薛家父子这么多年来所犯下的罪行,每条都写的无比清楚。
朱标一边磨墨,一边在旁边看。
起初还表情还比较自然,但越看到后面,神情便越是严肃。
甚至,隐约间透出震惊,直至最后变成了不怒自威!
这是来自对有人挑战天家威严,蒙蔽圣听的震怒!
咔嚓——
或许是朱标磨墨太用力,本就年纪挺大的破桌子终于是没抗住。
其中一条腿哀鸣一声,便轰然倾倒。
“唉,殿下,除了床以外,我唯一的家具了。”
张清哑然失笑,动作倒是颇为潇洒飘逸拂尘轻卷。
写着罪状的纸张便被牢牢托住,飘落到了他的手中。
四溅的墨滴触及到他衣物两寸之外,便仿佛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朱标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刚换的衣服又遭了罪。
“小道长,回头我送张新的到你府。”
面对吐槽,朱标无奈苦笑,想着顺便回宫找找,有没有黑色的衣袍。
随后郑重其事的接过罪状,将其交到了随从的锦衣卫手中。
“殿下快去吧,我这不比宫中富裕,您再待下去,我的房子说不定也....”
张清略带嫌弃的下了逐客令。
朱标嘴角微抽,点点头。
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这份罪证。
这是一份沉甸甸的罪证,连他都感到头疼。
终于知道小道长为何要说,让他将算的东西写出来,恐怕会出现自己都不愿看到的局面了。
此罪证一旦查实公布,恐怕要震惊朝野!
连他这个太子,也不能轻易处置,必须得回去询问朱元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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