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杨书成扑倒在老爹身上,叫道:“爹,你怎么了?”
屋内顿时响起尖叫声。
“快说,不然杀了你全家。”头领叫道。
杨书成强忍悲痛,说道:“我真的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望着杀爹之仇人,杨书成眼里就冒出仇恨的火来,欲要上前掐着他。
那头领见杨书成双眼死死地把他盯着,他就把剑尖指着后者的双眼,恶狠狠地道:“小子,是我杀了你爹,你记住,老子是潜龙剑派的大师哥,名叫童玉辉,将来的掌门人,你记好了,有本事来找我报仇。”
杨书成想报仇,可他不敢,那剑尖上还滴着爹的鲜血。
这时,童玉辉的两个手下听得喊叫声也跑了回来。
童玉辉吩咐道:“兄弟们,把他的家人全部给我抓到院内来。”
那两人冲进屋内,把杨书成的老娘跟妹妹杨书丽推了出来。头领一把抓住杨书成的胸口衣服,也把他拖出了屋外,一起来到院内来。
一家人吓得大哭小叫。
“不准哭!”
一家三人吓得当即闭住了嘴,可家里被杀死了亲人,那悲痛的眼泪哗哗地直朝下流淌。年幼的妹妹吓得躲进老娘的怀里,不敢偷看。那老棺材静静地摆放在屋檐下,好像此事与它无关。
“你说不说?”
“他从窗子里翻了出来,就朝南跑了。”
那头领童玉辉跑到窗下,顺着朝南走了十步,低着头察看,哪里有什么足迹可循?
复走回来,拿剑指着杨老娘,对杨书成道:“再不老实说,杀了你的娘。”
母女俩吓得哪里敢尖叫,只是浑身如筛糠般乱抖,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他朝东跑了。”杨书成实没望见他朝哪个方向跑了,只得胡乱说道。
“还想骗我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说着,那头领童玉辉一剑就朝杨老娘刺去。
“啊……”
突然,一道银光闪过,撞着剑柄,“当”的一声响,把那刺人的长剑撞开,掉在地上,原来是一只飞镖。
“是谁?”那头领童玉辉朝东望去。
“是我。”只见从远处白雾里缓缓走出一个男人来,约莫三十多岁,身材稍矮,体型微胖,面白无须,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来人身佩长剑,慨然走了过来,说道:
“你们想杀人放火吗?”
“有个贼偷了我们的镇派之宝,跑到这里来,这小子把他藏了起来。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说出来。”
“请问阁下贵姓?何门何派?”
“在下童玉辉,潜龙剑派。”
来人心想这潜龙剑派可是北方名剑派,势力不小,正想着怎么应付。那杨书成望见来了一位救星,壮着胆,忙走上前一步,道:“我在挑灯夜读,是有一个人跳进窗内,可他转身就跑掉了,真没望见他跑到什么地方了。”
“胡说,他受伤严重,将死之人,哪里还能够跑?是你把他藏了起来。快说,藏在什么地方?”
“你们杀了我的爹,我哪里还能够隐瞒!是真的不知道他跑到哪里了。你们就放过我们吧。”
“你们偷了我们的镇派之宝,怎么会放过你们!”今夜要是追回不到宝物,以后休想追回,想到此,童玉辉挺剑就朝杨老娘刺去。
“住手。”那来人喝道。
“看来,你是要多管闲事了。”
“怎能让你们猖狂!”
“好啊,给我杀了他。”童玉辉叫道。他们一共三人,追这个窃贼,追了三天三夜,杀得贼人重伤,血流已尽,眼见成功,怎能让他人再来插一杠子?
两人就跑过来围着来人,也不客气,举起长剑来就向对方刺去。对方也不搭话,抽出长剑,跟两人杀了起来。
头领童玉辉盯住杨书成一家三人,不让他们溜走。三人胆战心惊,双腿发软,哪里会想到逃跑。
两人围住来人杀在一起,那来人剑术高超,再加上敢打敢杀,两人一时也不能奈何了他。一时杀得难解难分,呐喊声不绝,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到很远。
来人以一抵两,奋勇拚杀,终究寡不敌众,难以取胜。这时,从东边跑来六人,他们望见自己人被围杀,也不说话,举起手中刀剑杀了过来。
这六人加入,真是如虎狼一般,把这边的两人杀得东逃西窜。那头领童玉辉仗着剑法高妙,并不怕这些人,可要是混杀起来,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因此,他打定主意,一声招呼,那两人随着他,忽啦一声,都逃了开去。
“小子,你拿了我们的镇派之宝,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话音未落,三人已是跑进沉沉夜色中,不见踪影。
这杨书成脱了困,这才抱着母、妹放声痛哭起来。
那来人见此事一了,带着六人,转身离去。杨书成望见,“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请问英雄尊姓大名?”
“李星。我去也。”一伙七人,转身如飞般朝东跑去。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杨书成深夜读书,不想老爹被杀。他身体单弱,胆量很小,明知仇家姓名,却不能报仇!一家人围着尸首悲痛得号啕大哭。
第二日,村民们帮助杨家,把杨老爹入殓,打开屋檐下的棺材,里面却先躺着一个人,望了他半天儿,一动不动,才知早已是死了。
不知此人是谁?有何来历?窃得什么镇派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