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老弟,你此番直接杀了青城山庄的管事,便是和他们结仇了,最近还是不要离开仁心堂为好。虽然你实力高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妙。”
严哲点头,用轻狂的语气说:
“好,我知道了,不过,若是他们敢找来报仇,我也不会怕了!”
一行人快速返回了暖春楼,而一个名叫厉少白的家伙带着仁心堂的人杀了花弥勒一众人手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死了几十个人,县衙那边一点声也不敢吱。
这穷乡僻壤的地儿,县衙也就可以管管普通老百姓而已,无论是青城山庄还是仁心堂,他们都管不了。
只当是天下太平,什么也没有发生。
青城山庄那边则是暴怒。
一个管事竟然在家里被杀了,这要是不有点反应,青城山庄的威严扫地,怕是什么蟊贼强盗,都会来踩上一脚。
青城山庄,正厅,庄主拓跋连城坐在主位上,另外两兄弟与供奉端木志各坐一边。
“陈长丰那个老东西是不是疯了!?敢直接杀我们的人!我这就带人去砸了暖春楼,烧了他们药园子!”
二当家拓跋禄正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椅子说道。
花弥勒是他的人,最为得力的两个手下之一被杀,他当然愤怒。
拓跋连城闻言喝道:
“你也知道,他若不是疯了,肯定是有底气才敢这么做的,你冲过去送死吗?!”
拓跋禄正被问得哑口无言,旁边的拓跋丰毅出言道:
“通报之人说,仁心堂的人手之中,有一个叫做厉少白的年轻人,他杀了花弥勒,疑似有着炼脏境的实力。
估摸着就是这个高手加入,才让陈长丰有了底气。”
拓跋连城看向坐在左手边的端木志问道:
“端木兄有何见解?”
端木志沉吟一下说道:
“此事恐怕不简单。先是明溪县那边的赌坊被毁,管事马彪被杀,然后是这边的花弥勒,我们接连损失了两个锻骨境的高手,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拓跋连城想起这件事,转头看向另一边,问道:
“查的怎么样了?那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杀我们的人,他又去哪里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拓跋丰毅闻言支支吾吾,回道:
“查到的消息不多。老头叫严哲,在杏花村生活了几十年了,平时少出门,七年前开始每日去勾栏,这次是因为马彪去要账,杀了一家卖酒的,所以被他寻仇。有人看到他出了县城,但后面的踪迹就没人知晓了。”
他隐瞒了自己做的事情,把事情推到了马彪头上,古墓的东西,他可不想与人分享。
“这不对!一个老头,天天去勾栏,很不正常!很可能,真正的严老头早就死了,有人假扮他等待出手,寻仇不过是一个幌子。”
端木志一副看破表象的样子,仿佛老捕快附体一样。
拓跋丰毅顿时疑惑道:
“隐藏七年,就为了杀一个马彪?有这种实力,为何不早动手?”
端木志笑道:“这就是关键了。应该是那时候他的实力还不够,他的目标也不是马彪,而是我们。
我怀疑,那个老头就是这个厉少白假扮的,他可能与我们青城山庄有仇,隐忍七年,积蓄实力,先杀了马彪,然后又杀了花弥勒,接下来恐怕就是鼓动陈长丰,借助仁心堂的力量来对付我们了。”
拓跋连城恍然大悟,这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青城山庄仇家太多了,他们杀了不少人,难免留下祸根,此时报复来了,也是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