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与她没有肌肤之亲,实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骗了原身的身子,又想套住秦思彤……
这么一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
看秦意远坐在马上眸光变幻,厉墨行立刻道:“或许带走他的那人,目的并不是为了伤害他。”
秦意远立刻回过神来,随口道:“但愿真是如此吧。”
厉墨行自然听出了她的敷衍,不过并不急于解释。
他此次与秦意远同行确实也有自己的目的,不过与那阴阳乾坤刀却无关。
三人沿着官道行了半日,正午出城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戴着马面面具的人。
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秦意远一行接近,却没有进一步行动。
直到过了城门,秦意远才狐疑的道:“阴阳阁的人也是朝着阴阳乾坤刀来的,为什么他们这次没出手呢?”
白清洲早知大陆玄门早已尽数出动,皆为了她手里那把刀。
“阴阳阁行事向来霸道,不过这次邀你去玄天宗的事,宗主已经向朝廷禀报了,料他们也不敢半路拦截。”
秦意远没想到玄天宗还有如此本事,这样一来,倒真是省去她不少麻烦。
接下来一路果然安然无事。
直到天色将晚,三人在小镇上投宿。
白清洲道:“明日就可以到玄天宗了,今天晚上大家就好好休息下吧。”
秦意无昨夜并没有睡好,确实需要补补睡眠。
她现在不再排斥那个梦,反而想多见梦中那个妇人几次,好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入夜之后,三人各自回房。
厉墨行在窗边接了一封飞鸽传书,得知京城的一切都顺利进行。
白清洲则在房中擦拭着他的武器。
秦意远梳洗妥当后,坐在镜前检查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那日在浔洲岛用过一回药,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过白公子并未将药拿回去,而是整瓶都留给了她。
想到那个白衣男人,秦意远至今弄不明白他呆在自己身边的目的。
思量片刻,她便不再纠结这些,用了些药在伤口上,便端正的躺进被窝里,期待早点入梦见到那个妇人。
月上柳梢之时,窗外弥漫起一层薄雾。
那雾气丝丝袅袅的,虽然薄如轻纱,却又柔韧如丝,无论夜风如何肆虐,却吹它不散。
渐渐的,飘荡在空中的雾气越伏越低,整个镇上的雾都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般,朝着秦意远他们投宿的客栈而去。
躺在床上的白清洲簌然睁开眼睛,敏锐的灵识告诉他,今晚必定有什么事发生。
隔壁房间,厉墨行还闭目盘腿坐在床上打坐。
他的魔毒虽被压制,但被毒性侵蚀的身体却未完全恢复,只能靠每日调息慢慢复原。
在他旁边的房间里,秦意远如愿进入了睡梦中。
可今晚不知怎的,那个夜夜呼唤她的妇人却一直未出现,反倒是些光怪陆离的情景,就连一年前原身成亲那晚的记忆都跑出来了。
红烛高烧,鸳鸯帐暖。
她揣着紧张而欣喜的心情坐在床边,猛然房门被人推开,她隔着盖头看不清进来的是什么人,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几声古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