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水谎称进京探亲路上遇猛虎与家人失散了,小二引她走进客栈。
“老爷,这位姑娘要住店。”店小二把她带到大厅,掌柜的正扒拉着粗重的算盘在算账。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苏若水一番,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家,落魄成这个样子能有钱吗?
“姑娘,你是要开个单间吧?三十铜板。”掌柜的开店为的就是利,有钱就住店,没钱就对不起了。
“大叔,我是路上和家人走散的,现在身无分文。不如我把这山鸡、野兔送您,待我进京找到亲人,十倍送还您的店钱。”苏若水掂量着手里的两个野味怎么也够住一宿这小破客栈的了。
可掌柜的不稀罕啊,这里离山这么近,打猎又不是难事。他需要的是钱,以物抵他是不愿意的,便往外赶苏若水。
苏若水摘下一对八宝赤金钩镶琉璃的耳环,放到掌柜的桌子上。“大叔,这对耳环您送到当铺也足够买下这客栈的了,我但求借宿一宵。”
“哟,这么说我还占了你的便宜了?”那掌柜的真是狗眼不识金镶玉,这对耳环送到当铺也能换来十两纹银,足够买下二十个他这样的客栈。“老朽诚信为先,可不敢做欺心之事。”
掌柜的不屑的轻笑一声,没钱还说这样的大话,一对耳环送当铺去还能换来钱?当铺根本就不会收,又不是银子做的。
“大叔,我实在是又饥又渴,天又这么晚了,我真的没办法赶路了,您就行个方便”
“少啰嗦,拿走。”掌柜的不耐烦的一挥衣袖,把一对耳环扫飞了出去。
这大厅上有六张桌子,其中有四张桌子都有客人在用饭。这一幕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虽然也有人心里可怜苏若水,但出门在外谁愿意多事呢?
这对耳环不偏不倚的朝一位少年公子飞去,一只落在了他的鞋尖上,另一只落进了他正端着的酒杯。
“掌柜的,你这是何意啊?”那少年公子轻拈起这一对耳环,上面的宝石煜煜发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哎唷,小老儿该死,小老儿该死,竟然污了客爷的酒。”掌柜的走出柜台,点头哈腰的赔礼,连忙让店小二给那少年公子重拿一个酒杯,另倒了一杯酒。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天这么晚了你赶她走,跟逼她死有区别吗?”那少年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苏若水,虽然脸很脏也看得出天姿国色,衣服虽破也看得出质地上乘,沦落如斯她身无分文也是不卑不亢。
怎么看苏若水都是出自大户人家,绝不是没见识的贫家女儿。她为何落魄至此?
莫非说真的是半路与亲人失散了,还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那少年凭直觉也感觉到苏若水是个有故事的人,怎奈男女有别,若不然他真想跟她好好的聊上一聊。
“这,这个实在是,实在是客满了。她一个姑娘家总不能和汉子们睡通铺吧?”掌柜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爱管闲事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店不是你开的,你当然能充好人了,个个都让白住,我喝西北风去?“要不你跟她凑合一宿?”
‘嘭!’毫无征兆的那少年就出手了,狠狠的一拳打到那掌柜的脸上,鼻子打偏了,牙齿也松动了,嘴角都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