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抄家的时候,周泽在看之前堆积的奏折,先前的皇帝许久没看,奏折整整齐齐的堆了一桌子,米公公去抄家了,奏折没有分类就堆在这里。
周泽随手打开一本看了一眼,拍马屁的,再看一本,还是拍马屁的,看了许久才找着一本讲正事的。
说的是秦南一代,有流落在此的灾民,依山拦路,落草为寇,请求朝廷剿匪。
周泽想了想,派人去请了冯昌茂。
冯昌茂一进来还没有跪就被周泽塞了一本奏折,正是秦南匪徒一事。
“冯大人早朝的时候就提过泾河水灾一事,泾河就在秦岭以南,这匪徒应该就是泾河那边过来的吧。”
冯昌茂看着奏折就又要跪下,周泽让人给搬了把椅子,冯昌茂坐下后才开口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泾河几乎年年都有决堤发生,但是最近两年才越来越频繁,声势也是越来越浩大。”
周泽皱眉,“这是为何,这两年间既没有下大雨,也没有大的建筑建土,按理来说不应该的。”
“臣也是如此想法,殿下应该也有疑惑,臣的主要职责是粮食方米的,按理来说,不应该知道的这么清楚,但臣有一学生,家就住在泾河边上,泾河决堤,就是他发现并且告诉臣的。”
周泽来了兴趣,“也就是说,你的这个学生才是发现泾河水患的第一人?”
冯昌茂以为周泽不满知情不报,连忙告罪,“殿下,发现泾河有水患毕竟是臣学生一人之词,所以老陈才想把这事确定了在上奏的。”
周泽摆摆手,“并不是说要怪罪与你,朕想知道你这个学生叫什么,现在人在何处?”
“臣这个学生本名郑二狗,后来臣觉得这个名号不甚大雅,故又取了个字鸿图。至于现在身在何处,自从泾河水患,臣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信息了,派去的人也毫无音信。”
说着冯昌茂也有些伤神。
周泽更是可惜,照冯昌茂所说的,原以为能再添一员大将,可还没有开心便又听到人找不着了,可惜。
“冯老,依你之见,这次泾河水患,可有解决之法?”
“臣愚钝,在治理水患上并没有太好的主意,所知道的手段不外乎让平民撤离,建立河堤而已。”
周泽有些失望,不过也清楚这事不能着急,挥退冯老,独自一人思考。
米公公,哦不,米统领,已经带人去抄家了,这次抄家的银子大概有一百五十万两左右,之所以会少,不是因为找不到,而是那一部分很有可能已经被陶沛泉拿去贿赂各方了。
看上去一百五十万两好像很多,但还是不够用的,除去最要紧水患,现在还有旱灾和战事,一百五十万两要拨给边境那边至少百万。
周泽叹了口气,“还是要搞钱。”
正在周泽还在思索从哪里搞钱的时候,米成峻的抄家之行已经进行到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