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能出去?殿下刺客武艺高强不能上前...”
众人劝谏阻挠都被夏宗孝制止住,既然是依依的师兄他觉得有必要见一面。身体僵硬小骰子扶着夏宗孝上前,身体微微向外随时准备再次为夏宗孝挡剑虽然他很怕...
孙世禄三人也紧步上前,手中的陌刀攥的更紧了。
外面甲叶摩擦,刀兵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临近的左右两卫将士扔下护了几百里地的粮草,在令旗官的指挥夏结阵向前将那伙蒙面刺客团团围住。
刀枪出鞘,弓弩上弦,但是碍于夏宗孝的安全,都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你就是依依的师兄?”
“是!”
“所来何事?”
“带念丹走!”
“嗯...”夏宗孝无言点点头,走到柳氏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受伤萎靡的柳依依扶起。“跟他走吧。”
“殿下...”柳氏声音哽咽带着哭音。
“走吧!留下来朝廷不会善罢甘休,城内还有人要抓你,刑部的文书你也看了,现下军情紧急,稍有差池便会动摇军心,留下来,我也护你不得,还是跟你师兄走吧!”夏宗孝轻轻拭去柳氏两行清泪,声音温和。
柳氏名义上是他的侍妾,但她入王府这一年中夏宗孝没见过她几次没什么感觉。但出征的这些日子柳氏的贴身照顾多少都会有感情。
再说夏宗孝本身就是个重感情护短的人,相处这些日子真等到刑部上门要人,他是交还是不交?
柳氏涉及的可不是偷鸡摸狗的小事,而是造反谋逆诛九族的大罪。
她参与知情与否这都不重要了,沾上这种事情皇亲国戚都得抄家问斩更不必说一介江湖草莽......
刑部撒下这大网这么久了,景兴帝一定都知道了。
说不准在战乱的北境动手就是他下的旨意,将事情压在北境,秘密解决。将他们两人之间“和谐”的关系继续下去。要是爆出卫王小妾是逆贼,弄得天下皆知,景兴帝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了,毕竟他头上还有一座大山——皇太后!
夏宗孝知道就算皇太后也不会站到他这边,这种大罪是任何一个统治者都无法容忍的。
历史上这种例子可不少......
“走吧!”夏宗孝扶着柳氏走向柳氏的师兄,将已经站不稳的柳氏交到他手中。柳氏依依不舍,梨花带雨。
在将柳氏交到他师兄怀里之前,夏宗孝轻声细语道:“还是叫依依好听...”
“呜呜...殿下...”
“都散开!让他们走!”夏宗孝回头对孙世禄道语气温和。
“殿下!”孙世禄不甘的质疑。
“让他们走!”这一刻夏宗孝使出全身力气大吼。
在孙世禄不甘心的摆手下,旗令官发出旗号,三卫将士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很好的执行了。大军哗啦让出一条大路。
傅生一声哨响一匹神俊大马呼啸而至,扬起烟尘一片。
夏宗孝挥手淡去烟尘再次看向傅生的时候他已经在马上了,柳氏软绵绵的躺在他怀中像是昏晕过去只是脸颊还带着泪珠。
傅生骑在马上目光冰冷居高临下看着夏宗孝道:“师妹说她在卫王府住的这段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那就好...”
傅生胯下骏马刨地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奔驰了,却被傅生拉住缰绳制止。他一直盯着夏宗孝,夏宗孝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盯着他,他不喜欢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扭过头去。
骑在马上傅生一言不发也没有离开,当不解的夏宗孝再次抬起头来时他才沉声道:“作为回报告诉你一则秘闻,从此你和师妹两人互不相欠!
西夏王已死西夏太子瞒而不发,西夏王其余诸子皆有夺位之心,西夏国内大乱将起西夏军统帅是西夏太子老师,已得到消息准备撤军。辽军还蒙在鼓里,把握时机届时将会是秦军大破联军的大好时机!”
言毕,骏马疾驰而出,伴着漫天尘灰傅生的声音隐隐传来。
“还有师妹没有骗你,当年杀官造反的事情,与我们两人毫无干系。不过以后这种事情可能就会与我等有关了...驾...”
得知西夏秘闻夏宗孝大惊像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吃着马匹扬起的灰目送他们离去...
于此同时数面高高迎风招展的边军旌旗浮现在朔州城下...
有绣着黑底白纹的白字大旗,有纹着择人而噬的猛虎旌旗。一只黑底白线不怒自威的白虎迎着风栩栩如生俯视苍茫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