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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的这个事还挺严重的,要是真的有人陷害你的话。”女老师听喻筱澄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即着手帮她调监控。
“是啊,所以想麻烦您帮我查一查。”
“没问题,这不算什么麻烦事。”
正说着,监控就调出来了。
俯拍的角度,所有人的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开考四十五分钟左右,何惠不动声色地从草稿本上撕了一小片稿纸,在上面写了点什么之后,团成一团扔在了喻筱澄桌上。那时她正因为感冒的疲惫而闭目养神,除她俩之外的每个人都在埋头写卷子,没人注意到何惠的动作。三分钟之后,何惠站起来指着她,告诉老师喻筱澄作弊。
所有的一切监控上都显示得清清楚楚,这分明是何惠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这个女同学心眼很多啊,你是得罪过她吗?”女老师为她打抱不平。
得罪?她和何惠之间已经不是“得罪”这两个字能简单概括得了的了。
“得罪过,但她也得罪过我。”她冷声道。
“麻烦您……”
“我会把这份监控交给你们班主任的。”女老师在她请求之前就主动说。
“谢谢您。”喻筱澄向老师道谢。
“你是感冒了吗,我看你嗓子有点哑,脸色也很差。”女老师关心道。
“身体是有些不舒服,不过这没什么,小感冒而已。”
“看你这么瘦,得注意身体啊小丫头。”
喻筱澄笑着应,见女老师把视频拷贝了传给教务处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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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件事以何惠在全班面前作检讨以及全校通报批评告终,她还要写一万字的检讨,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秦歆蕊说:“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诠释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你好聪明噢,如果换做是我,当时肯定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会想到去查监控录像?”
“很容易想到。”喻筱澄说。
奇怪的是,她明明赢回一局但并不觉得开心,她只觉得疲惫,而且身体很难受。
汪叔来接她,喻筱澄靠在劳斯莱斯的后座上,感觉头疼的厉害。
这样的输赢很无聊,她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要不是为了自保,她才懒得理何惠这种女生。
脸很烫,烫得发烧,可身体又很冷,冷得她缩在衣服里小幅度地打着寒颤。
她好难受,迷迷糊糊得像要睡过去。
到了清水湾,她裹紧衣服下车,只觉得脚步发虚,走路走不稳。
迎面走来一个模特身材的男人,男人蹲下身子问她:“喻筱澄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的双手紧紧钳着她的手臂,这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好累啊。
“伍奕……”
她叫了声他的名字,然后手脚无力地往他怀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