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岑刚把住门框,视线就停留在了医馆内的尚琳身上。
并不是说同性更能吸引同性目光,而是说梁岑感知到了危险的味道。
在此之前,除开病人以外,符渊还没有带任何一个女人回过家。
而尚琳明显是个健康的人,她的状态也不像是来取药的,更像是来闲逛的。
“你是……?”
感受到梁岑的目光,尚琳有些不知所措,“我?我路过的而已。”
路过……
路过医馆然后直接走进来了是吧?
梁岑看向符渊,后者眼睛一闭,身子一摊,直接开始摆大烂。
再看一眼古泽,他喝着自己的茶,与世无争。
最后看着尚琳,尚琳眨着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当我没来。”梁岑刚准备离开,却被古泽叫住,让她带一张信纸给梁如峰。
虽不知道原因,不过之前的梁如峰也向她普及了古泽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梁岑还是乖乖接过信纸,朝着梁家跑了回去。
梁家内,梁如峰这几天过的很不安稳。
有一件事,其实符渊和古泽一直没有去深究过,那就是为什么监察府这么快就锁定了符渊。
两个人一直都知道答案,只是没有挑明而已。
这件事,自然是梁如峰说的。
当然,不是梁如峰主动曝光的,而是被监察府的人问到头上,迫于压力,只能将实情坦白了出来。
正如梁斌之前所说的那样,梁家禁不起监察府的施压,只能实话实说。
所以符渊和古泽并没有去追究他们的责任,只能说理想和现实是不同的,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不如意。
作为被现实拷打过的成年人,大家都选择了互相原谅。
人生在世,难免头上带点绿……
还能不过了咋滴?
梁岑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找上了梁如峰,然后将古泽交给自己的信纸递给了他,“祖父,这是古泽让我给你的。”
一听到古泽这两个字,梁如峰差点儿双腿一软,又直接跪在地上。
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自己很清楚,梁如峰知道,不管是古泽还是监察府,想要搞自己实在是太轻松了。
自己之所以能够从宫内全身而退,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基本上没有和任何派阀势力有过牵连,但也正因如此,退休之后自己就没有半点仰仗,有谁想要搞自己都十分简单。
或许,是梁家的命数如此了吧。
这样想着,梁如峰从梁岑手里颤颤巍巍接过了那张信纸,随后将其缓缓打开,查看起了其中的内容。
但,信纸中的内容,与梁如峰心里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信纸中,古泽并没有责怪梁如峰的行为,当然也没有鼓励,总之并不准备追责。
但,古泽也提及了,他的选择牵连了符渊这位无关人士,今后要做些什么,希望梁如峰自己心里清楚。
将信纸重新折叠,然后将其撕碎,埋入盆栽的土中。
梁如峰知道古泽是什么意思。
从今以后,梁家面对符渊,已经不是平级了。
得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