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了。”
楚流风推辞着,又把酒杯放到了白衣少年的面前。
“真是江南人的性格,爷们白白胖胖像个大姑娘样扭捏,不过你一副憨厚样子,也难怪不喝酒,那就喝茶吧。”
白衣少年说完,已经端起楚流风那杯干了下去。
钱谦益衣袖遮面,也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你这下官,还是好酒啊,侍郎大人!”
“公子又来笑话本官了,钱某万历爷三十八年荣幸中了探花,自那以后,就诗酒相伴,不负年华了。”
钱谦益终于忍不住了,楚流风只顾吃着饭菜,听起来好笑却是不好笑了出来。
“大明的官儿,多数都你这般德行不务正业,还把自己说的冠冕堂皇。所以金人才敢欺侮我们,你钱大人饱读诗书,才富五车,怎么就不能去学学前朝文山公文天祥丞相,和能文能武的稼轩公辛弃疾。”
楚流风不禁心头一震,放下了碗筷,去看白衣少年。
“小兄弟语出惊人,楚流风以茶代酒敬你!”
白衣少年脸上微红,神情似乎有些得意,端起酒杯和楚流风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
钱谦益满腹经纶,却是被噎的几乎连酒都喝不下去了,只是一味地俯身去咳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盯着人家看呢?”
白衣少年忽然说到。
楚流风这才觉得有些唐突,连忙低头去拿酒坛,帮白衣少年和钱谦益添上了酒。
心里还是很奇怪,就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却是不好再去看那白衣少年。
“楚流风!白莲教主茅一天是你什么人,可是你师父吗?”
场面有些尴尬,过了一会,白衣少年喝了一大口酒,放下了酒杯问到。
“正是家师老人家,小兄弟博学多识,江湖深远和庙堂之高都是了然于胸。”
“你也学会客套话了,呵呵!看来你这雏儿初出江湖,应该是历练一下,你就要到京师找你大师兄万无水吧。”
一旁的钱谦益听楚流风二人这样一说,赶紧站起身来拱手说到:“小楚大人也是高人弟子,钱某人一草民,有缘结识海内名家,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当浮一大白!”
钱谦益说完,拿起满满的酒杯干了下去。
“好好好!我们跟了你这么久,总算是碰上了,这里还有名家传人和官府的人,正好有人作证,你想跑也跑不掉了吧。”
没待钱谦益坐下,忽然一声断喝,三人身旁一下子围上来了十几个人,为首一人面露怒容,瞪视着白衣少年。
“快把帮主的小姐交了出来,否则我们不甘罢休。”
“快点,快点!”
十几个人大声呼喊,手上的兵刃都已经抽了出来。
楚流风大吃一惊,去看那白衣少年,竟是面无惧色,犹自端起酒杯,慢慢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