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又飘了进来,楚流风已经泪流满面,单单像青衣人,黑水老怪这样的人物,就把金陵闹翻了天。
往下走的路,也许更艰难,师父让我去京师,还要去边关?
又是一声巨响,铁车像是撞上了,楚流风也被震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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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过来了?”
说话的却是陈青阳。
楚流风看到自己躺在床榻上面,房里檀香缭绕,人很舒服,暖洋洋的感觉。
“谢谢你,阳西真呢?你们找到了她没有。”
“阳大小姐!她二师兄西海生已经去找了,她的枣红马被黑水老怪留在了这里。”
陈青阳看着外面。
“有些事我还是和你说了吧,其实你来的时候就应该和你说的,这几天又发生了这些事情。”
“十年前茅教主把白莲教解散了之后,我就到了金陵,在白莲教的时候,我是青阳门门主。
后来就改头换面变成了青阳帮,我也一直兼着大明江南漕运使司主事之职。”
“教主还好吧?”
“师父很好,总是念叨着你们,我却是从来不敢去问,好像有些事,师父不想让我知道的太多。”
楚流风还是一样的疑惑。
青阳帮主陈青阳有些动情,坐到了床榻上抓住楚流风的手。
“十年了!离开明月山庄有十年了,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
“年轻人,经历点挫折和苦难不算什么,这对你是好事,金人如此猖狂,我们自当竭尽全力就是。”
陈青阳看出来楚流风的难过,就再也不说了。
楚流风用力点了点头。
“黑水老怪索无常他们还在金陵,说是要图谋另一件事。”
“我知道的,你先好好休息,伤病好了再说。”
陈青阳已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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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金陵倒是风平浪静,听说信王朱由检也离开了金陵。
楚流风的伤好了七八成,坐在陈青阳的院子里晒着太阳。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在打扫着院落。
楚流风拿起扫把,也走了过去。
“老人家!我帮你吧。”
“公子爷!这个活是我分内之事,您歇着了。”
老人一边扫着,一边咳嗽着,让人看着心酸,也心疼。
“你没有子女吗?老人家,就你一个人吗。”
“老伴早就死了,有个儿子走了很多年了,怕是也死在外面了,只有小孙女和我相依为命,也是陈帮主陈大人收留了我,才能养活小孙女。”
老人说着,放下了手上的扫把,人坐在石阶上,看了看楚流风。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在楼上向下望着,眼神里面充满着期待。
阳西真的万里追风枣红马栓在一旁,却是时不时的抬头嘶鸣着。
“公子是江南人士吗,还是要去哪里啊。”
老人看起来漫不经心。
“我是江南府人,在这金陵停留几日,就北上京师。”
“听说北面可不太平,中原和西北闹饥荒,东北边关又要打仗,你可要当心点。”
“谢谢老人家提醒,国家有事,岂能袖手旁观。”
老人家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天空,神情有些复杂。
“爷爷!你忙完了吗,要陪我玩了。”
小女孩在上面喊到。
“来了来了!”
老人佝偻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向楼上走去。
楚流风的心里,还是记挂着阳西真。
你到底在哪里呢?怎么样才能找到你?
还有洞庭帮主种九嶷的爱女,之前也是被人掠走,这会不会都是那青衣人和黑水老怪索无常所为呢。
楚流风有些烦闷,人走出了院门。
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达官贵人士子,和明眸善睐的女子,都还沉醉在这温柔的水乡江南。
有饭吃,有衣裳穿,又有几人会去关心着几千里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