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之下,村里走出来一伙人。
为首的身材消瘦,竖着大背头:“你们是干啥的?我是这儿的村长,有事儿可以跟我说。”
羊角胡说:“孔晓玲是我这侄子的未婚妻,现在她遇害了,我们老钟家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看,这老哥死活不让我们进村,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村长看了一眼老者,然后问我:“你是孔晓玲的未婚夫?”
屎都到门口了,我也只能咬牙认下。
村长咧嘴一笑:“那就进村吧。”
我有点不知所措。
首先我跟孔晓玲只有一面之缘,然后微信都没聊几次就变成了羊角胡口中的未婚夫
羊角胡眯起眼睛,盯着村长离开的背影,说:“那个村长不是个一般人啊。”
“啥?”
“走吧。”羊角胡说罢,下意识的捻动自己的胡须:“如果我没猜错,文章就出在村里,很可能跟这个村长有关。”
村子不大,所以我们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孔晓玲的家。
院子里搭着一个凉棚,棚下面放着一口棺材,一个中年妇女倚靠在棺材旁边以泪洗面,八成就是孔晓玲的母亲。
按照羊角胡教我的剧本,我眼含热泪,看着孔晓玲的母亲:“阿姨,我是小玲的男朋友,我……”
话没说完,我已经‘泣不成声’。
妇女看我这般模样,急忙过来搀扶我,让我别哭,说未过门的女婿哭了会让死者不安,让我到屋里坐着,晚点再招待我们!
屋里摆放着孔晓玲的黑白照片跟一些贡品,从现有条件上来看和听村民叫妇女孔姐来看,孔晓玲应该是单亲家庭,并且随母姓。
羊角胡屋里转了转:“这会儿几点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十点半了。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开始进人了,说要起灵下葬。
羊角胡眯起眼睛:“看。”
我一看,是刚才在村口拦着我们不让进村的那个老者,他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众人干活儿。
羊角胡说:“一个未成家的女孩子这么大操大办!这事儿绝对有蹊跷。”
下葬的地点,在大磨山村的后山。
我以‘男朋友’的身份倔强的陪在孔晓玲的棺材旁。
出了村子以后,我前面抬棺材那个年轻人突然脚下步子一虚,眼瞅着就要摔到地上,我急忙上前伸手托住棺材,避免棺材途中落地。
也就是这一下子,让村长的脸瞬间一黑:“狗娃子,你怎么回事?”
狗娃子一脸委屈,说自己脚踩空了。
好在后续的路程没出什么幺蛾子,棺材顺利下葬。
回来的路上,羊角胡问我什么感觉。
我说:“棺材挺沉的。”
羊角胡说:“装了两具尸体,肯定沉。”
“两具尸体?”
“应该是合欢葬,具体还得再看看!”然后他把我拉到一边:“你没发现下葬的地点吗?刚好在那佛首的注视之下,这说明棺材里面的东西需要这佛首的滋养。”
“可佛首不是正义的象征吗?”
“正义的象征能一夜之间灭杀几十条鲜活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