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忍不住抬起视线,偷偷看着他灯色下线条清晰的侧脸轮廓。
清晰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完美的无可挑剔,他工作的时候,眼神从容冷峻又专注沉静,让她怎么也看不够。
其实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从几岁开始,对他产生了这种汹涌而不可压抑的情愫。
也许是她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打架,当所有人都指责她,唯有他坚定不移相信她,护着她的时候。
也许是她来月经肚子痛到在床上打滚,他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喝红糖水的那一刻。
又也许是他日复一日的照顾她,不管她犯多大的错,他永远都能包容原谅她的时候。
又或许是更早,是许许多多,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的小瞬间。
情根一旦种下,自有心魔浇灌,只会愈长愈烈,以一种无法抑制的姿态,长成参天大树,无法拔除。
姜浅看的出神,压根就忘了她已经坐在这里盯着陆清时看了好几分钟。
直到陆清时忽然转过视线,对视的一瞬间,姜浅慌忙别开了目光,心跳如擂鼓。
“今晚我有个饭局,晚上齐嫂过来给你做饭。”陆清时挂了电话。
姜浅乖巧的点头。
陆清时见她面前的豆浆只喝了一点,蹙眉,“豆浆不好喝?”“没放糖,没有味道。”姜浅老实的答。
然后就见陆清时修长的大手很自然的拿过那杯被她喝过一小口的豆浆,把剩余的喝完了。
“豆浆本就不该放糖,多吃糖不好。”
姜浅目瞪口呆,想提醒他那是她喝过的,杯子上头还有她唇彩的印子,可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突然想起小的时候,她因为姐姐醒不过来天天哭,吃什么吐什么,陆清时当时就把食物碾碎了喂给她吃,就像饲喂着小动物,但每次他变着花样做很多,她每次都只能吃一点,剩下的,也是像今天这样,她吃不完的,他会吃掉,从不会嫌弃她吃过。
习惯,真的是刻入骨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