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风,溶溶月,月光如雪,满身是月。
等到夜晚来临,苏齐就离开了小酒儿的住处,往山上疾驰而去,因为只有他一人,所以很快就到达了半山腰。他看着灯火通明的道观,与草溪村的夜幕沉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齐不在多想,捻起一张符箓,继续往山上跑去,中午他就怀疑自己来的时候被发现了,但道观那帮人不知自己跟脚,所以就在自己面前演了一出戏。
而现在苏齐捻起的这张符,名叫隐形符,顾名思义,是专门为练气士隐去身形的,不过境界高了,就会没什么用,所以一般都只有地五境以下的人使用,地五境以上的练气士只要注意灵气流转,就会很容易发现。
但符箓这玩意儿又很贵,所以就变成了一般练气士的鸡肋,需要的时候用不起,用得起的时候没有用。
过了一会儿,苏齐就来到了道观门前。他依旧纵身跃上围墙,猫腰前行,最后他在白天老道士进入的那间道观房顶上停下,趴下后拿起一块瓦片。就在那边做起了那梁上君子的勾当。
至于他白天留得那张倾听符,不出他所料,是被动过手脚的。但痕迹并不明显,似乎是怕被苏齐发现。还特意掩盖过。
苏齐在那边趴了一会儿后,才听到两道脚步声传来。定睛看去,是白天那老道士和另外一名中年道士,中年道士苏齐没见过,不过看其装束,可以确定是青木观的道人。
中年道士看向老道士,问道:“师兄,今天白天那小子是谁,竟然有符箓这种珍惜物品”。
老道士回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来历肯定不小,还好我们发现得及时,演了一出戏给对方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中年道士点了点头,说道:“那件事已经引起了山下那些村民的怀疑,近期不宜继续在草溪村寻找童男了,换其他村子”。
停顿了一会儿,中年道士继续说道:“至于跑掉的那老匹夫,估计活不了几天的,所以大可不用管,行将就木的七境而已”。
老道士点点头,道:“也不宜继续去寻找对方,万一对方来个玉石俱焚,那咋俩联手也不一定压得住,虽然对方已经是将死之人,但毕竟是七境练气士”。
听完以后,中年道士没有继续接话,而是问道:“那件法宝究竟还需要多少男童的精血?最近我们在附近的村庄已经抓了很多的男童了,如果再多的话,就怕会引起附近官府的注意,而且”。
说到这,中年道士叹了口气
老道士知道中年道士想说什么,也叹了口气,说道:“我观其祭炼程度,差不多还需要三十个男童”。
中年道士问道:“三十个?就怕我们还没收集完,苏家那帮人已经带人杀上门来了”。
苏齐现在所在的位置,并没有离开苏家的地盘,只是在边缘位置而已。
苏家子弟在这帮人面前,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并且苏家子弟经常会出现在这些地方,专门清理他们这种做伤天害理的练气士。
而他们只是听说的,就不下上百次,都是灭人满门,但从不错杀,就像是他们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苏家子弟在这帮人面前,就达到谈之色变的程度。
听完中年道士的话,老道士又叹了口气,说道:“不然我们先搬离这里吧,等到那件法宝祭炼成功后在回来”。
就在这时,只听道观房顶上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那音说道:“现在想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