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和于五半信半疑,秦桑又道:“大哥你把刀放下,你找找身有没有包。要是有,就该吃点儿啥吃点儿啥吧。”
大夏天的,谁身还找不出几个包?沈麒开始装哭,“怎么办,我身也有。”
空青小声嘟哝,“我们村就有人染这毛病,也是手背起个红包,很痒,越挠越痒,就以为是蚊子包来着。结果不到半天起得全身都是,肿得不像人样,当晚就埋了。”
当晚?埋了?
陈三有点儿慌,“真的是时疫?”
空青点点头,“我爹怕我们染,把我和弟弟藏在山洞里两个多月,这才活了下来。没想到这回又碰,我这个命啊!”
她和沈麒哭得此起彼伏,陈三和于五脑袋都要炸了,最可怕的是,陈三还真在身找出几个红点,于是越想越怕。
“真的染了?”
前面绕了那么大弯子,终于来到了医生的领域。
秦桑做了个深呼吸,师父说自己把人扎吐血后不敢用针,这叫“应激”,心里素质得加强。
师父还说,慌张的时候可以说得慢点儿,别人便看不出你慌。
于是她慢悠悠地说:“你们用力按一下肋骨缝,是不是很疼?”
俩人真用力了,“疼,真疼!”
废话,使那么大劲儿,谁按不疼?
秦桑依旧说得很慢,“这就对了,如今是感染初期,要是想保命,可不能赶车了。其实前几天就有疫情风声,师父让我随身备着药散,只要兑酒服用……”
空青扑去把她嘴捂住,“你怎么说出来了?”
秦桑吓得往后一缩,“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别信。”
陈三狞笑一声,一把夺过秦桑的药箱。
秦桑之所以带着药箱,是想着送完皂样可以直接去城门那儿等着,师父他们回来马就能派用场。
果然没白拿!
陈三和于五飞速打开箱子,里面瓶瓶罐罐都不认识,陈三试着拿起一瓶,秦桑不为所动。他突然看到一包药,打开来一瞧,全是细细的药面面。
秦桑大惊失色,“别动,不是这个!”
陈三得意大笑,“就你那小心思,全都写在脸,就是这包准没错。”
秦桑道:“你放下!哎呀酒瓶子不要拿走!怎么混到一起了?混完要都喝掉的!不不不,你们别喝了,这是蒙汗药,哎呀你们留点儿!”
空青也疯了似的来抢,“别都喝了,给我们小少爷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