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痛快!一想到纪灵那老匹夫的宝贝闺女,不久后便是本将军的小妾了,将军我心情就无比的愉悦,来干一杯!”
吴良,与纪忠同辈,人虽生的俊俏,却喜欢留小八字胡,这让本来就有些玉面狐狸像的他更显狡诈,此时他正在与狐朋狗友喝花酒,听他这番话后,男男女女的都起身与他敬酒,生怕把马屁拍漏了!
“恭喜吴将军,话说要不是将军神武,冲入敌阵把纪灵的尸首夺了回来,恐怕到时候他将曝尸荒野不说,和谈上对方估计也会以此作为筹码,来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如今纪灵的时代已去,将军的神武天地可鉴,我大岐国能有将军在,何患之有?现在将军又配得佳人,实乃天作之合!来,小的敬将军一杯,祝将军步步高升,早生贵子!”
“酒桌上不谈国事,你小子休要胡言!”
吴良摇摇晃晃的举着酒杯,假装有些醉意,但所有人听了都不敢出声!
“哈哈……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陛下赐婚实乃天作之合!当与诸位同乐!来,喝!”
干了一杯酒的吴良,当听到所有人都在奉承他的时候,他心里清楚,此事要是说漏了嘴,莫说父亲连陛下也不会保他,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娘!兰儿不想嫁!”
看女儿极不情愿的样子,王君宜又何尝不是呢?可圣旨不能违,嫁又不忍心女儿从此落入虎口,焦急万分之际自己只好看向夫君!
“嫁!为什么不嫁?那可是陛下赐婚,岂能抗旨?”
见父亲这般态度,纪忠不由的心生疑惑,眼前这位外表没有变化的父亲,是不是他真正的父亲,平日里就属父亲最疼爱自己的女儿,现在看妹妹伤心不止,却还把她往火坑里推?纪忠想不明白起身进言道:
“父亲,你难道忘了吴良此人的秉性了吗?孩儿听说早上有人看到,吴良又从青楼出来了,这等作风不良之人,怎可配得上妹妹?再言妹妹乃是将门之女,何故屈身于妾?”
凌灵怎会不知吴良的为人,只是这大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当下就和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想法,纪忠和纪兰大喜,唯有王君宜有些担心!
“既是如此,那父亲,孩儿这就帮妹妹去给国师府回礼!”
“嗯!去吧!记住双倍奉上!”
“孩儿明白!”
拱手行礼后,纪忠看了一眼纪兰便离开,王君宜虽见凌灵运筹帷幄的样子,却还是担心情况不能如他所愿!
“夫君?此事可有万全之策?如若被那吴良识破假死之事,岂不是落个欺君之罪?到时为妻随夫君而行便了,可孙儿还在襁褓之中,兰儿尚未出嫁,忠儿与静儿都还年轻,怎忍心连累他们?”
听了王君宜这番话,凌灵终于明白为何纪灵满腔报国志,所谓国家,一国不存何以为家?为了家人他可以为谈和献上头颅,可惜他高估了岐陵帝的能力,也只有无能之辈才会以为,祭一人可安天下,殊不知豺狼虎豹之口岂是一人能满足?
“夫人且放宽心,若到那时我自会赴朝请命,将假死之事归功于圣上的权谋,然后再挂帅出征,圣上定不会怪罪与我!”
“夫君怎如此肯定?要是万一……”
凌灵知道她的担忧,可他这半年也非悠闲度日,他在书房研究领土问题时候,还时刻不忘让纪忠汇报各方的军情,情况不是很乐观,半年的时间,岐陵帝丢了三分一的国土,就这还敢对外称帝?真是可笑至极!他父亲岐阳帝战死沙场,其子却不知以战止战的道理,老将军含泪自刎想来不是绝望,而是别有用心!
“夫人无须多虑,今赵、吴、魏、威、四国联盟侵占岐国领土,我军节节败退,陛下怕是巴不得我从坟墓里爬出来,又怎会降罪与我?除非他想把江山社稷拱手让人!”
“可是爹爹,这四国攻打岐国,爹爹一人怎可抵挡?”
“它要是只来一国我还会有些焦虑,可它偏偏来了四个?那就好办多了。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们不用操心,去准备出嫁的事宜吧!”
凌灵话都这么说了,王君宜和纪兰也不再过问!
此后,到了纪兰出嫁那天,凌灵根据妾室过门不用拜堂,只能走偏门的规矩,代替纪兰嫁进了国师府,本来娶妾可以不下聘礼,但既然国师府没怠慢将军府,将军府自然也得给国师府一个惊喜才是,于是就想上演一出冤魂索命!凌灵想就算吓不死吴良也要把他阉了,免得今后再打纪兰的主意!
不过他此行的目的不是报仇,只是想给对方一点教训而已,把事情做绝的话,不利于缓和两府之间的矛盾,凌灵只想护得纪灵家人周全,其他事应该暂且一放!
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传,吴良被揍和假传圣旨的消息,都在说他垂涎老将军之女纪兰不得,竟在老将军假死骗敌之际,伪造圣旨逼婚,现已被老将军惩治!
“陛下,老臣冤枉呐!”
当朝国师吴逅跪在面前喊冤,要是平时刘重岐陵帝定为他做主,可今日在这后殿并不止他俩,况且刘重身陷如此境地,都是拜吴逅父子办事不利所赐,不是看在他女儿的份上,刘重真想把吴逅鞭笞一顿,已解私愤!
“好了!朕知道了,假传圣旨之事与吴国师无关,起来吧!看看身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