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嫁就不嫁,我上官琴清,如今能到练气九层,没用家族一分一毫的资源,这次回来是要带我母亲离开的,至于八年前的婚约,你们谁爱嫁谁嫁去,与我无关!”
在宗族议事大厅,琴清说完准备带着自己母亲离开,她已经对这个家失望透顶,得知父亲死讯,本着为人子者孝字当先,于是放下成见回来吊丧,不曾想宗族叔伯却倚老卖老,仗着自己辈分高,逼着琴清履行八年前的婚约。
“放肆!你知道吗?要不是你八年前任性出走,我们上官家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北海玄宗的少宗主喜欢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怎么就不懂呢?”
“大伯,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大伯,是看在我爹尸骨未寒的份上,那个少宗主是什么人?你们比谁都清楚,把女人当玩物的畜牲,你们竟然骗自己亲侄女嫁给那种人?你们真就不念一点血脉亲情吗?”
“琴清,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要嫁的是你,如今逃婚的也是你,你的任性直接让我们被唐家欺负了八年!不是因为你,二哥会被北海玄宗的人打伤吗?”
“我……我那不是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吗?”
自觉理亏的琴清有些慌了,八年前,她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那年她才十四岁,第一次在宗族大会上,见到风度翩翩的少宗主时,她就喜欢上了对方,不料她也受对方的青睐,几次来往两人便山盟海誓,打算共结连理,本来一切都名正言顺,怎奈准备拜堂的前一天晚上,被她撞见自己的心上人,竟然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东窗事发后,少宗主撕下了伪装的面具,而她也知道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少宗主与族人合起伙来骗她的,他们早就知道少宗主的为人,只不过是为了配合他的兴趣,特意演了一场戏而已,目的就是为了满足,他那喜欢玩弄人心的恶趣味罢了。
而宗族只是为了得到北海玄宗的资源扶持,不惜出卖自己的亲人,她父亲为保族长之位,全当不知道,是母亲帮助她逃离了苦海。
八年前,因她父亲是族长被要求去玄宗求情,却被玄宗以大不敬之罪打伤,事后一病不起,在她回到宗族的三天前,便撒手人寰!
“一派胡言,当初三叔曾提醒过你,不要被表面所迷惑,可你整个人想中了蛊一样,什么非他不嫁,你难道忘了吗?后来逃婚,害的宗族被北海玄宗打压,让那唐家三爷一直嚣张到现在,如今二哥没了,此事就得由你来平息,你要不嫁也行,只要你能消除北海玄宗的怨气,你爱去哪去哪,我们一概不管!”
“明明是你们与他一起合伙来骗我的,怎么责任却怪到我头上呢?父亲都因此而死了,这还不够吗?”
琴清此时愤慨至极,心想为什么明明受害的是她,后果却也要她来承担?
“谁让人家势大呢?我们一个小小的宗族,怎可能与它相比?北海玄宗可是仅次于三大宗门的存在,别说惹恼它了,它要不高兴随时可以把我们灭掉,要不是因为你大哥这几年在里面周旋,估计我们都得陪你爹一起走!”
一想到大哥上官元清,琴清就觉得愧疚,虽不是同父一母所生,但也是骨肉血亲,而且身为大哥的他,对兄弟姐妹也非常照顾,很有大哥的样子,对她更是疼爱有加,她能成功离家出走,除了她母亲,大哥元清也功不可没,奈何自己年少无知,如今大哥在玄宗肯定过的不好吧?父亲走了,母亲可以安顿回外婆家,自己更能逍遥自在,可大哥呢?
“好,就按三叔说的,这事由我来平息,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办不到,就按婚约进行吧!”
“不行,大伯只能给你一个月,时间不能拖太久,再拖下去我们就越是被动,唐家越肆无忌惮!”
思量一番,琴清勉强同意了,把此事告诉母亲后,她母亲显得很担心!
“琴儿,你父亲在世的时候,都没能做到,你一个女孩子家,要在一个月内解决?能行吗?”
“放心吧!娘,琴儿已经长大了,这八年来让娘亲受苦了,琴儿不会再逃避了!”
“娘苦不苦不要紧,娘也知道琴儿长大了,只是北海玄宗摆明了,是在帮唐家欺负我们,这其中的隐情也知之甚少……依娘看你还是走吧!你爹的丧事也办完了,该尽的孝你也尽了,这次离开就永远不要回来了,啊?”
听母亲劝走,琴清心里顿生不详,母亲怕不是想步父亲的后尘?
“娘,我走了你咋办?”
“娘没事,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娘生是上官家的人,死也是他们家的鬼,你不用担心娘,娘会好好的,真的!”
“娘”
琴清扑进母亲的怀里,母女俩不禁潸然泪下,过了不久,她抹去泪水说到:
“差点忘了,我这就给师兄写封信去,他一定会帮我的,娘你这有笔墨吗?”
“有,但这事你要一个外人来帮忙?莫不是……?”
“哎呀!娘你就不要多问了,快去帮我拿笔墨来,到时候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母亲准备好笔墨后,一边帮她碾墨,一边询问关于她师兄的事,琴清一讲便滔滔不绝,一直讲到她母亲睡下。
而轩云宗这边,凌灵回到宗门,从小可那得知琴清的事情后,便去找宗主了解了详情,想着回去吊丧那是理所应当的,至于能不能脱身他相信难不倒琴清,所以就没那么在意,直至收到琴清的求救信。
“师兄,你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