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应该做的事,终究是祭拜先祖,也算是完成了一次交替。”
“我还年轻,未来之事,也就全都仰仗于叔父了。”
沐融故意转移话题,领着沐朝弼来到了陵墓之前。
“这是自然,身为家族后人,我也有是肩负重任,更何况……”
“更何况,你欺瞒先人,盗取王位吗?”
正当沐朝弼满脸得意之时,纪崇却从陵墓盘侧走了出来,对沐朝弼严声呵斥。
“纪崇,你好大的胆子!”
沐朝弼也没想到,纪崇竟然会出现于此,却还是上前训斥,不希望让纪崇打扰了自己的兴致。
“贼子!”
“你不要我说,我却偏要说,哪怕是这把老骨头被你拆掉,我今日也要说个痛快!”
“你贪图王位,甚至不惜谋害自己的亲侄子,而且还对王府内多位遗孀有所觊觎!”
“你这些年来,欺世盗名,一桩桩一件件,所有你所作所为的恶毒之事,我已经全都给你记了下来!”
“待到有朝一日,你若是下了那十八层地狱,也说不清干系,我倒要看看,你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才能够伪装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大胆!”
“我只是念在你是王府中的老人,所以一直以来,才对你百般谦让,如今你竟敢在这先祖陵寝之前,故意辱没于我,这一次,我定饶不了你!”
沐朝弼也被纪崇这一番话,给说的脸色黑红,当即勃然大怒,甚至手指也已经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呵呵,贼子,你就是杀了我,又能如何?”
“我这把老骨头,早已经是死不足惜,但愿去尽些微不足道的力气,也要在世人面前,揭开你这虚假的伪装!”
纪崇说到这里,已经从自己宽袖中拿出了一些书信,在这里面记载着的,正是这些年来,沐朝弼所做过的许多恶事。
“这些,便是铁证如山!”
“你为了能够扩展自己在王府之中的权势,表面上对待所有人都很和善,可实际上,却在私底下不断地去祸害别人,甚至,暗中害死了许多忠心于世子的老臣。”
“你这种种罪行,实在是罪不容诛!”
纪崇还在不断地说个不停,而听着这一切言语的沐朝弼,也早已是脸色阴沉,已经快步走到了纪崇身前。
他并不想在这里动手,哪怕是需要除掉纪崇这个祸患,他也不希望当着沐融的面,就此揭开自己虚伪的面具。
尤其是,这里还是先祖陵墓所在,哪怕是他真的恶毒到了极点,也终究还是有着几分的忌惮。
“二叔,纪崇也是王府中的老人了,他所说的这些话,听起来倒是很像事实。”
“再者,我也有一些话,想要好好的问问二叔。”
“昔日我曾见到二叔不止一次……暗中接近于母妃的房间,而且上一次,若非我恰好赶到,只怕二叔已经得手了吧?”
“二叔对于我母妃一直有所觊觎,甚至,我自己的妻子刘巧儿,似乎也是二叔安插而来……”
“这还真是令人费解,若是二叔真的毫无贪念,又怎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