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说明你和这件事有缘了。”
顾政屿对着苏皖道:“四月十七是这个账本上重复出现的日子,看起来是个吉利日子。今年的四月十七,就由你亲自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妖。”
这算什么,怨种找有缘人吗?
苏皖深深叹口气,试探性的问道:“顾主任,这个任务危险吗?”
顾政屿笑,他抬手压在苏皖的肩上:“只要你不被抓到,就不危险。”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苏皖捞起趴在炕头睡得正香的果果,有气无力的道:“顾主任,那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回屋歇息去了。”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个工具人,哪里有雷往那搬。
与其计较长短,不如好好睡觉,补充好体力,做好他的排头兵。
“没什么事情你就不能陪我待一会儿?”
“哈?”
苏皖刚想问问顾政屿你没事儿吧,就听见他继续道。
“领导每天晚上回来都在加班加点继续工作,你却在隔壁睡得呼噜都打出来了,你觉得这合适吗?”
好家伙,原来在这个年代的领导就开始发展卷文化了,怪不得她上辈子加班到猝死,原来根在这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也没强制叫你陪我呆着。不愿意,就回去休息吧。”
这人就连说话都和她前世领导一样,真该死啊,真该死。
苏皖在心里将顾政屿的祖宗八代都要问候完了,但面上还是一脸笑相。
“能陪着顾主任一起工作那是我的荣幸,怎么会不愿意呢?”
苏皖抱着果果,一屁股坐在坐回到炕上,“您只要别嫌我碍眼就好。”
“我没你那么不识好歹。”
苏皖知道顾政屿内涵的是她和他大哥私奔那件事,这件事他怕是能说上一辈子。
她现在合理怀疑,这人是想要用这一件事,讹她一辈子。
亦或者说,这件事本就是他谋划的,为的就是方便拿捏她。
不然为什么这人好巧不巧的来到她所在的乡里任职,又好巧不巧的让自己成为了他的副手。
毕竟,这里既不是顾政屿的老家,也没有顾家的势力。就算是出来历练,他也不该选在这里,除非他是故意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皖的身上的寒毛都立起来。
若真是这样,顾政屿这人就不是可怕二字能概括的了。
“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我的脸上有花吗?”
“没...”
“那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苏皖脑子一时短路,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圆谎。
“嗯?”
来自对面压迫感越来越重,苏皖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脑子一热开口道:“你刚刚说四月了,我想起来,这会正是蕨菜和猴腿儿出嫩芽的季节,就想现在上山去挖野菜。”
“等过了这一阵儿,蕨菜和猴腿儿就该老了,咬不动了。”
说到这,苏皖有点小委屈,“要是放到之前,我随时都能去。自从做了你的副手,天天上班,连野山杏刚长果的酸嫩好吃期我都错过了。”
顾政屿将账本和笔揣进裤兜,伸手将苏皖怀中的果果捞出来放到一边,“现在穿衣服走。”
苏皖眨眨眼,“去哪儿?”
顾政屿调试着手电筒,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认真:“你不是说想去挖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