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各地灾祸不断的时节,口袋里没有半个子是不行的。
除非你是皇亲国戚,每月领着俸禄,每日潇洒着度日,纵然是身无分文,店家小二们都得笑着捧你的臭鞋。
可今儿不一样啦。
京城的坊间早就传开了,说是那新皇要断了所有皇亲国戚,也就是老朱家人的俸禄,而且是永不复发。
消息自然而然的发往了全国各地,落到了那些藩王的耳朵里。
且说这福王朱常洵位居洛阳,虽然是万金榜身,不仅占据两万倾巨土,囊括山东,湖广部分土地,还有蜀地盐铁专卖之权,说一句巨富都算是谦逊的。
但他毕竟临近陕西,是灾民进犯的必经之路。
这要是被灾民们冲进了洛阳城,哄抢了他的家产,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一万石的俸禄不要?对于其他藩王来说,都是可要可不要之物,毕竟封地内足以衣食无忧。
但他福王不一样!
“那个皇位,本来应该是我的!”
福王朱常洵登临洛阳城墙,幽幽望着京城方向,暗自说道。
“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叔,今天你还敢断了你叔叔的粮,那就别怪我这个叔叔给你找点麻烦了。”
是的!别人都可以不要,唯独他朱常洵不能不要,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所以他才登高散心,实乃心中不甘所致。
只可惜,洛阳城外一片恍惚,大旱已让整个夏景换了模样,大地龟裂,草木尽枯。
最扎眼的还是那些贱民,一个两个汇聚成队伍,挤在城墙之外的窝棚里,终日等着城内施粥救急。
“哼,一帮贱民,休想吃到本王一粒粮食,要吃饭,找那朱由检去!”
朱常洵恨屋及乌,连带着恨起了城墙地下的灾民们。
不多时,他仪仗队之后匆忙赶来一人,那人到了近前,面露喜色道。
“参见福王,您安排老奴要找的人,老奴找到了。”
一听这话,朱常洵那圆嘟嘟的身子都颠了几颠,大喜道。
“可靠吗?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若是走漏了风声,或者是招供,也是麻烦事一件呐!”
“王爷,您就放心吧,这可是琅琊山小诸葛先生为我们找的人,必然是素质过硬,实力超群!抗住锦衣卫的三审六讯,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朱常洵一听到琅琊山小诸葛六字,不由得眉毛一挑,追问道。
“可是我前年派人去寻,却遍访不至者?”
“对啦,就是王爷您找的这人。听闻当年他亦是支持您荣登大宝之人,因此时得罪了百官,遭到排挤,这才不得以辞官归隐。”
“嗯,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能请到小诸葛先生为我出谋划策,你得立头功!回头,我另有赏赐,现在速领我去见那人。”
“唉嘿,多谢王爷!”
虽然自己对这位小诸葛先生仰慕已久,并且下属也是极力推荐。
可死生之事,不可不察也,他得亲眼看一看小诸葛先生推荐的人是谁才行!
下属则异常欢喜,一听命令就要领朱常洵前去。
“慢!耳目众多,先回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