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种说法，我对古典文化的确不太了解！”黄芷陶轻轻的拂过这流苏“蝶恋花步摇，还是曲牌名啊！”

“是啊，这你倒是记得清楚！”顾少云轻笑道。

“你刚才念得那一句是宋词嘛？”黄芷陶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我记一下！”

“那是宋代谢逸的《蝶恋花》！”顾少云买下了那柄折扇，倒是十分文艺的轻声道：“豆蔻梢头春色浅。新试纱衣，拂袖东风软。红日三竿帘幕卷。画楼影里双飞燕。拢鬓步摇青玉碾。缺样花枝，叶叶蜂儿颜。独倚阑干凝望远。一川烟草平如剪。”

黄芷陶心中思绪翻飞，在这温柔的声音之中逐渐共鸣，感慨道：“不行，你真的太文艺了，太有范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一块逛街了！”

“这是你问到了，要不然倒显得我卖弄了！”顾少云绕到了前面，摘下了一个糖葫芦：“来这里，是人间烟火气，没你想的那么文艺，冰糖葫芦！”

“谢谢！我请你吧，你都送我礼物了！”黄芷陶坚持，他也就没有抢，看到她开心的样子，他也越发开心。

“走了吧！”黄芷陶如今又在夜市逛了大半天显然是累了。

“等等！”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不一般的气息，旋即到了一旁的摊位，里面破破烂烂一堆东西。他细细的打量着，没着急下手，只是示意陶子稍等他一会。黄芷陶乖巧的在一旁等着，见他随手拿起了几样东西，挨个看过。

中间哪一样才是关键，那是一个佛像，准确的说是个挂坠，佛像不大，只有巴掌大小，但在他的拳意感知之中，异常祥和宁静，平易近人，那佛像是刻的分明是一尊佛陀像，可顾少云隐隐是看到了自己一样。

虽然被污泥熏得漆黑，但抚摸之间隐约有刻痕，此物绝对不凡。他不着痕迹的放下了此物，又看向了一旁的一个盘子，此物给他的感觉也了历史，只是历史的厚重感是时间的积淀。

“历史气息嘛？”按说，时间从开始到结束，便是走向死亡。越是岁月气息凝重的，感应的越是清晰。

只不过顾少云没有具体的判断标准而已，只是面那一个底应该是真的，下面的盘子多半是拼凑的。当然他的目标不是这个，而是一旁的铜佛。

“老板，这个盘子怎么买？”

“嘿嘿！”老板笑了笑：“五大名窑哥窑的盘子，这可是好宝贝啊！”

他只夸东西就是不开价，磨了半天才问道：“小老板能给个什么价啊？”

“我看不准！再瞧瞧！”说着竟是直接将东西放下了，起身就要走。

“哎，小老板别急着走啊！”老板忙叫住了他：“看你是个懂行的，看不准可以再看看，五十九万，凑个吉祥数怎么样？”

“五百，你还得绕我俩！”顾少云不着痕迹的抓了一个铜佛，还有一个小香炉，那香炉是陶瓷的做的精美但不值钱，也就是四五块钱，那铜佛也黑乎乎的不起眼。

“不行不行！”老板当即翻了个白眼：“这可是我的镇摊之宝！您要是逗闷子，赶紧玩去！”

“是！”顾少云笑道：“老板，我是真心想要。当然只要底，这是哥窑的东西。至于这身子，是老哥哥自家烧的窑口吧。我是学古玩修复的，可惜了。五百不少了！”

“行行行，拿走拿走！”

买下了这个瓷盘，他们也就打道回府了。顺道买了晚饭。

“这个盘子五百？”黄芷陶实在是没看明白：“你那话什么意思？他自家的窑口？”

顾少云拿了过来，双手一合，猛然一按，直接分开成了两个。

“你这就……拧坏了？”黄芷陶也不由诧异“五百块钱呢，你就这么拧坏了？”

“这个底是哥窑的珍品，不过也只有这一部分是真的，下面的这一个，是现代的赝品。造假的两个合一个。一般来说，看盘子就是看底，这中间的接缝很细小，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是拼接的。”顾少云解释道：“这要是真东西，他开五十九万还真不多！”

“假的呀！”黄芷陶松了口气：“这真是……假货也太多了。那你还买？”

“虽然是碎了还是有些价值的，如果是用于古玩修复，或许能帮忙，大概也就这个价！不赔本！”他没有多说，便将东西收了起来。黄芷陶也就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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