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过后,许忱音就再次和季延失去了联系,同时许忱音也为心里暗暗庆幸赵津洲这几天都在忙公司的事情,没有多余的空再提让她搬家的事情。
而她也向江语打听过,江语说是季延他们出任务去了,这次去了一个挺偏远的地方,手机也跟着没了什么信号可言。
得知这个消息,许忱音悬挂的心才稍稍落下些。
还好,季延不是故意不想见她。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许忱音整个人也一门心思投入到了修复工作中。
她再次见到季延是在一个月后,也是在文物宣传大会上,她负责讲解修复知识,季延则负责保护现场文物的工作。
展示大厅内,来往人们皆是来自各种圈子的顶端人士。
许忱音跟在魏侯身后,认真聆听着魏侯在为一对夫妇讲解着清万笏朝天图卷。
“清万笏朝天图卷,为磁青绢地金碧山水人物画长卷,我们测量过,整幅朝天图卷纵56.3厘米,横1706.6厘米,现在是……”
“魏师傅,您来一下。”
不远处一道男声打断了魏侯的讲话,许忱音顺势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翻领男士夹克,头发鬓角有些花白,应该是某个局的高层领导。
而在他身旁还跟着几名警员,其中就包括季延。
许忱音视线落在季延身上时,恰巧季延也朝她看来。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
在看到她的那刻,季延眸光微顿。
今天季延穿着一身警装,整体规矩又精干,此刻他眉眼间有着淡淡的疏离之意。
许忱音不由微微出神,想起她在网上曾经看到的一句话:你会对穿制服的男生有滤镜吗?
她那时的回答是不会。
但现在她砰砰直跳的心好似在打脸一般。
“忱音,你留下来继续为这位先生和女士介绍朝天图卷。”
直到魏侯的声音传来,才将她稍稍游离的神思带回。
“好。”许忱音收回视线,目送魏侯离开后,转眸朝那对夫妇礼貌性笑了笑,旋即温言细语接起了魏侯刚才的话:“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幅朝天图卷是津南的镇馆之宝之一,该图卷生动细致描绘了乾隆南巡至苏州,百姓接驾的场景……”
另一边,季延盯着她的侧颜看了片刻,最终收回视线,正准备迈步跟着前面几人离开时,就听魏侯笑呵呵朝身旁穿着翻领夹克的中年男子说道:“林局,我不太放心我那个小徒弟自己一个人,要不然派个人跟着我那个小徒弟?”
魏侯在文物修复领域上也算从事了大半辈子,如今他提出的这点小事,领头的中年男人自然不会驳面,颔首示意,笑道:“我这里的人魏师傅随意挑一个。”
魏侯连连点头,目光直直落在了季延身上:“就季队长吧,之前有过合作,年轻人他们之间也熟悉的快。”
闻言,中年男人不由一笑,也跟着看向季延,打趣道:“不愧是魏师傅啊,一挑就把我最看重的人挑走了。”
“能和吴局有一样的眼光,那是我的荣幸啊。”
魏侯脸上扬起一抹笑,附和道。
中年人虽是那样说,但不过是这点小事,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放人,他拍了拍季延的肩膀,叮嘱了句:“季延啊,好好守着魏师傅的小徒弟,等宣传会结束后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