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的途中路过戚月浅的房间,雁云深的脚步逐渐放慢目光复杂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出去剿匪这几日,他人是去剿匪了,心飞到什么地方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强行让自己收回了目光,雁云深冷着脸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不能再放纵自己那点小心思了,否则他也不确定一旦过了心里那道坎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雁云深不知道的是,他前脚离开后脚戚月浅的房门便打开了,时舞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她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人在外面的。
“殿下,他们明日就要回去了。”
合上房门,时舞将士兵刚刚送来的消息转告戚月浅。
窗前的戚月浅抚摸着雪绒柔软的毛发眼帘微敛。
“去准备一下吧,咱们也跟着一起走。”
算算时间,她来北域的第一个目的也差不多快要开始了。
她记得,前世好像是雁云深逃婚没多久匈奴人就大举进攻了小宣山。
雁云深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没能及时支援,再加上对方是突然偷袭的,这场战争最终以小宣山失守告终。
虽然后来雁云深又将小宣山给夺了回来,可这期间匈奴人却意外的发现了小宣山内有座规模不小的铁矿山。
雁云深将小宣山夺回来的时候,铁矿早让人挖没了。
这次来北域,这座矿山就是她的目标之一。
次日,安静了好几日的客栈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客栈门口停了好些辆用来拉货的马车,官兵们进进出出手中或抬着大木箱子或扛着麻袋子。
有人眼尖,在官兵们检查箱子的时候看见了明晃晃的一片。
分明就是,银子。
客栈内,苏玉娆看着那一箱箱往外搬的东西也有些好奇。
“姑娘,你说这里面装的会是什么?”
她记得刚来客栈的时候这些人什么都没带的吧?
“是缴获的战利品。”
两道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开口的二人都愣了一下。
雁云深看着站在台阶上依旧病殃殃的女子敛去了眼底复杂的神色,再次抬眸看向对方时已经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散漫随性的模样。
“苏姑娘倒是聪慧的很。”
他笑着开口,与初见时并无差别。
对上苏玉娆好奇的眸子,雁云深倒也没避讳的解释道:“都是这些日子剿匪时从土匪窝里搜来的。”
“总不能让兄弟们每次都白干,被俘虏的土匪我们会送到当地县衙,这些东西则是留下充当军饷。”
不然的话他们好好在军营呆着不是更舒服,何必大费周章的四处剿匪。
雁小王爷每次出来剿匪只有两种情况:军饷短缺了或者他心情不好了。
这次是第二种情况,先帝爷临死前还不忘乱点鸳鸯谱,让雁云深这段时间的心情十分的不爽。
偏偏先帝爷对他有恩,他就是再不想迎娶永淳也不能在先帝爷刚去世,那姐弟俩毫无靠山的时候提退婚的事儿。
有气没地儿撒的雁小王爷只能霍霍土匪了。
这些缘由苏玉娆并不知道,不过看着外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十几车货,她大概也能理解为什么官兵都喜欢剿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