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榭尘不知所措的时候,婢女就已经是直接走了过来。
榭尘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双手插兜地环顾四周,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婢女很快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在见到榭尘之后一脸惊讶。
“姑爷?”
“您怎么会在这里?”
榭尘听了她的话之后明显愣了一愣。
啥玩意?
自己还以为会被她当作一个不被认可,只会粘着她家小姐的人呢。
没想到却是直接换来一句姑爷。
“额,没什么,就是随便逛逛,出来散散心。”
“这样啊……”
听了榭尘这话后,婢女倒也没有多想。
“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榭尘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跟着询问了她一句,另外就是想摸清楚她会不会对刚刚的事情留下些许记忆。
很可惜并没有像榭尘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额也,我也不太清楚。”
“对了,应该是夫人嘱咐我出来买些东西的,我得先走了才行。”
榭尘听她这话,嘴角却是有些抽搐。
撒谎也不带这么撒的。
哪有人去买东西往古宅方向走的啊?
不过婢女对自己的称呼居然是姑爷,那就证明了只要那位岳母不出现的话,周围的这些人也不会被影响。
榭尘慢慢地跟在了婢女的后边,一边思考者在接下来的时间段里,究竟要如何躲避着那位岳母。
另外就是。
这场婚礼,后边究竟会如何进行?
纸媒婆在这其中,又是扮演者怎样的一个角色?
为什么自己的妻子会成为一个纸人,还告诉自己周围有魔鬼撕咬着她都身体?
呼。
榭尘看着天空,一时间甚至觉得有些恍惚。
如果这些都只是一场梦,那该多好啊。
自己就不用费尽心思的去想这些事情了,还得担心随时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不知不觉间,榭尘再一次回到了古宅的大门前,这一次他并没有选择偷偷摸摸的,而是直接朝着侧院走去。
那个位置正对着的,是自己的房间。
当时变成纸人的妻子,就是在这个房间的窗户出现的。
可环视一周,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当然身为纸人的妻子也不可能存在。
榭尘放缓脚步地朝着自己的窗口走去。
在这种时候,他不知为何泛起了鸡皮疙瘩。
在他撑起自己窗户盖着的帘子时,映入眼中的是猩红的房间。
与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血腥的气味充斥着鼻腔,浓郁的腐烂气息直扑大脑,让榭尘止不住干呕起来。
房间的门后挂着一件长长的喜服,婚服给人一种非常新的感觉,可上边却沾满了血迹。
“红盖头,红喜服。”
“这是个秘密。”
“红色是毒药。”
“白色是嫁衣。”
“金簪落在新郎身上。”
“金簪卡在新郎喉咙里。”
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夹带着凄凉的歌声,又一次从柜前的收音机传来。
不仅歌词的内容出现了变化,就连柜子上的收音机,都被鲜红的盖头给遮住。
因为房间里没有开灯的缘故,加上外边的阳光也并不强烈,根本没办法把整个房间给照亮。
哪怕是榭尘拼了命地撑起遮布,也没能有任何的法子,看清里边的床。
只能模糊的见到像是人的轮廓坐在那儿,触目惊心的鲜血顺着床脚直流到了门口。
榭尘嘴唇颤抖,浑身散发着冷意。
那个人,会是自己吗?
就在榭尘发呆的时候,什么东西将窗户的遮布给压下。
一个满是鲜血的头,挂在了窗户边上。
遮布毕竟还是半透明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依然能够看得清楚里边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整个头颅挂着半凄惨的笑容,整个脸惨白得恐怖。
半边的皮都被扯了下来,只剩一点点耷拉在上边,先学透着浸红了整条遮布。
榭尘立马将手给缩了回来,双脚打颤得直往后退去。
没想到从外边看,居然真的能够看清楚房间内真实的模样。
原本榭尘还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现在看来,这个房间在这个副本里,也同样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榭尘的脑袋开始出现了发昏的情况,就连干呕的状况也越来越严重。
整栋古宅的墙壁开始发生扭曲,随后便一点点的蠕动。
好像跟着突出了一块又一块的东西,在咧嘴,变成一个个脸形。
嘻嘻嘻。
规则六:如果你出现了头昏,耳鸣等一系列现象,请记住,你只是过度劳累了,应当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上一个时辰后,便可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