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若曦骑着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雨幕之中,李钰这才拍了拍白鲤驴,
“走吧,该出城了。”
出城的路再漫长也有走完的时候。
李钰赶着车还是来到了南城门。
然后李钰动了动耳朵,好像听到了有人抚琴。
琴声悠扬,如泣如诉……
听得城门外的晁梅一阵恍惚,许久后,才有些失落地说道,
“这琴声……有点耳熟,婴宁就很喜欢弹这个曲子……”
李钰刚好来到她跟前,听她这么说,以为她是想义父和姐姐了,安慰了一句,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离别是为了下次相逢。”
晁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理,如果我不跟义父和婴宁姐姐分开,就不会遇到李钰,就会当一辈子老姑娘,会被别人笑话的……”
“打住!跟你说清楚,遇到我以后,你依旧是老姑娘!”
“很快就不是了!”
“永远都是!”
“你可拉倒吧,你当我没看到,你每次看我身子的眼神,恨不得咬我一口,你敢发誓你一点也不馋我身子吗?”
李钰立马败下阵来,
他脸皮虽然厚,但是在晁梅这彪娘儿们面前,还是不够看……
可是李钰却输人不输阵,觍着脸狡辩道,
“你无凭无据,莫要污我清白,不信你敢脱了衣裳站我跟前吗?我但凡多看一眼,我就是那个!”
晁梅咬着嘴唇想了一下,确定如果那么做是她吃亏,才不屑地撇了撇嘴,
“臭不要脸!哼!”
……
城墙上,
一位样貌清丽的妇人,缓缓拨弄着琴弦,琴音如泣如诉,仿佛在悼念亡人。
而在她的对面,一张满是烧伤和刮痕的古琴静静躺在那里,诉说着自己悲惨的遭遇……
许久以后,琴声停了下来,那妇人起身,看向李钰离开的方向,
“婴宁……师傅对不起你……你的仇,师傅回来再报,你妹子和那少年有难,等师傅帮他们渡过那一劫,再去东宫,与那畜生同归于尽……”
……
一直盯着李钰一行人行踪的,不仅仅只有这妇人。
城墙的另一端,一个瘦高男人,蹲在城墙垛子上,看着李钰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目露凶光。
而在他的身后,一柄墨色重剑,靠在旁边。
重剑下压着的守城士兵,已经口吐鲜血,显然是被压碎了内脏,没得救了。
那瘦高男人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李钰,又比划了一下晁梅和楚家姐妹,
然后就像刚碾死了四只蚂蚁一般,特别心满意足。
……
李钰若有所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太子人真好,肯定是知道了他带的盘缠不多,这才刚出都城,就迫不及待地派人来送银子了。
李钰决定,等将来噶了太子的时候,一定让他多挣扎一会。
……
李钰离开都城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传开了。
那些原本想要登观星楼摘逍遥令的各方势力的天骄,被太子挡在了城外,没能入场。
可是他们有人却并不甘心,他们想见识一番,在他们手底下捡了漏的李钰,究竟有几斤几两,
是否配得上神女、配得上逍遥令,又或者配不配得上逍遥宗少主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