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谨恪回答,“是皇上的事。”
“朕的何事?”
“皇上可知,此次民间百姓如何流传拦截南兴公主一事?”
周元泗一愣,想了想便说,“民怨沸腾,成大人刚才已说过了。”
成谨恪摇头,“非也!我们虽知此事与皇上没有直接关系,但民间盛传,韩妄是受了您的指示才不顾监军,不顾法纪,将人劫了回来。”
周元泗面红耳赤,“胡说八道!朕从未这样指示过韩妄!”
“皇上,这是韩妄亲口说的,在祕关,人人都听见了,卫监军可以作证!”
卫金山听到成谨恪点自己名,忙不迭双膝朝前跪行数米,朝周元泗道,“成大人所言不虚!确实韩妄说过,皇上喜爱赵胜得紧,他抢了公主献给皇上,皇上还答应给他加官进爵!”
周元泗听了青筋暴露,“一派胡言!!”
卫金山磕头“砰砰”响,“臣不敢有半句虚言!皇上不信可以随便问祕关的将士!都可以作证!”
成谨恪插进来道,“皇上,韩妄以您的名义胡言乱语,事实虽不是这样,但如今满天下都信了这样的传言,悠悠众口啊!皇上不得不防。”
周元泗心里一紧,“成大人有何高见?”
成谨恪道,“如今当务之急是要黎明百姓看到皇上励精图治、勤勉好学,不日后,流言蜚语不攻而破,百姓自然对皇上重新建立起信任。臣建议,皇上自今日后取消一切出行游乐、赏花狩猎,在宫中潜心学习,朝堂中事,自有臣等代劳。”
周元泗还未发声,一旁的文昌清听了一跳八丈高,指着成谨恪便骂,“你个狗东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摄政都满足不了你,如今要将皇上软禁起来吗!来人!来人!有人谋反了!!”
他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在厅中前后跑了个来回,但他很快发现,厅中的侍卫、门外的禁军,竟然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冲进来,那些人甚至连眼睛都不曾多眨一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文昌清软倒在地,眼泪长流,“作孽!我北威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被这些豺狼之辈把持朝政!胡作非为!我北威要亡啊!先皇!我有何面目见你啊!”
成谨恪看了一眼林彷,林彷便大步上前,一只手就将文昌清提了起来,直接提出了万绩厅,那哭诉断断续续传来,听得周元泗不免悲从中来,他问成谨恪,“成大人这话是何意?”
成谨恪恭恭敬敬一跪,不卑不亢道,“皇上如今需要在宫中勤加学习,老臣方能将朝中大权放心交予皇上。”
周元泗僵立住,他将目光投向大厅中跪作一地的臣子,等了许久,也不见一人站起来说一个字。
他点点头,“朕明白了。”
说完便离开了万绩厅,近侍一溜小跑,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