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苒闻言不由好笑,“前辈这算是在收买我吗?”
“是啊。”于九道并不否认,“那么丫头考虑得怎么样了?”
蔺苒轻轻一叹,“前辈盛情难却,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九道拍手大笑,“好,你出来一下,找个地方咱把合约签了!”
蔺苒挂断电话,和于九道约了个时间,先去市宗委办了手续,而后就去找了于九道。
他是一个人来的,蔺苒问了声:“易道友和苏道友呢?”
“哦,他们接到了新的任务,先走了。”
于九道把合约推到她面前,与平时常见的合约不同,这份合约上既没有公章,也没有条款,只简单地绘着咒文。
这是一种契约咒,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于普通人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但却能有效约束术士,如若违反,必将遭到反噬。
蔺苒扫了眼合约,无非就是保密协议,服从调配,在特情部工作五年。
“你如果没问题,就签了吧。”
这儿的签了并不是常见的签名,说的其实就是滴上术士的一滴血,这种事蔺苒以前也做过,没什么大不了,咬破指尖就在合约上滴了滴血,于九道同样滴上自己的,自此双方协议达成,那张合约无火自燃,很快便化作灰烬。
于九道站起身和她握了握手,又掏出一只手机递给她,“你的各类证件已经在办了,过段时间就会给你寄过来,这手机是部门内部通用的,有任何消息都会通过这部手机通知,记得时开机啊。”
蔺苒坦然收下,于九道轻笑道:“咱们部门现在算上我一共九个人,无机和悦和你已经见过了,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分处各地,但每年年底前都会在帝都有一次聚会,到时候我给你好好介绍介绍他们。”
易无机还有苏悦和跟蔺苒不一样,他们都是土生土的现代人,而在目前这种大环境下,能有这样的本领的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蔺苒也想见识见识,特情部的其他人都有些什么本事。
“行。”
于九道点头,“在证件下来前,暂时不会安排你其他事,这段时间你可以先处理好自己的私事。”
他又交代了几句,就跟蔺苒告了别准备回帝都。
第二天蔺苒还是照例去了楼下健身场陪老人家打拳练剑,正好赶上周末,徐子谦一大早就跑过来找她,她在一边舞剑的时候,徐子谦也折了根树枝一板一眼地学,不过对于初学者而言,即便是缓慢的太极剑,也显得手忙脚乱,他就干脆在一边录像。
等一套剑法练完,几个老人还有些意犹未尽,蔺苒了眼昨天说和老伴一起来的那个老人,发现他精神有些不太好,不由问了句。
老人家摇摇头,“家里新添了个孙子,让我们老两口带,这孩子平时都挺好的,一到晚上就闹腾,时不时地哭,我们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带去医院了又没毛病年纪大了睡得本来就少,早上过来运动运动精神还好些。”
旁边的几个老人听了都说:“孩子都这样,闹腾,以后大一些了更闹。”
蔺苒想了想说:“如果不是身体原因的话,以后孩夜里的哭的时候,可以念一遍止啼咒,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遍,儿睡到大天光,兴许会有用。”
一群老人都朝她了过来,蔺苒坦然笑笑,“我再画两张安神符,回去后贴在床头就好了。”
毕竟是吃饭的家伙,蔺苒走到哪都带着包,当下从包里取出空白符纸和朱砂,就地画了起来。
老人们到那黄符红字,都有些无语,“姑娘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