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自那日鲜卑军惨败,素利、槐头一众人逃回大营后,便加紧布置营内防务,以防凉州军乘机偷营。
素利、槐头、豆卢颜一众人,心惊肉跳着煎熬了两天,也不见凉州军有所行动,它们是又惊又怕又是疑惑不解。
凉州军越是按兵不动,素利、豆卢颜一众人越是心下慌乱在它们看来,凉州军的按兵不动,就像是捕猎之前蓄势待发的猛兽,这头庞然大物一旦有所行动,必然会给它们鲜卑军带来灭顶之灾!
可从鲜卑军所面临的当前处境来看,素利、槐头、豆卢颜一众人又是不敢派兵突围、轻举妄动,它们只能寄希望于乌桓军的援兵。
天凤军团在乌桓山一线大败乌桓军的捷报,在一个多时辰后传到了乌里水一线的凉州军大营。
看了捷报上所罗列的战果,李牧大喜不已,凉州军众将更是大喜万分,天凤军团以五万之众剿灭乌桓军七万五千贼寇,着实是战果斐然。
眼见了天凤军团的盛大战果,乌里水一线的凉州军众将难免是羡慕的,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着,恨不能立马带兵攻破鲜卑大营,将那四万余鲜卑贼寇屠戮一空。
凉州军众将沸腾的战意,李牧自然是看在眼里,徐庶亦是真切的感受得到。
半晌之后!
“主公!乌桓军遭此大创,其军主力已被我天凤军剿灭,其军已无力救援乌里水一线的鲜卑贼寇。”
心下思虑已定的徐庶,沉吟道“以庶之见,针对鲜卑军的战略,或可做出调整。”
但听徐庶所言,凉州军众将若有所思起来。
“元直所言,正合我意!
眼下,丘力居同它麾下的乌合之众已成丧家之犬,其军必然是只会死守乌桓山而不敢出兵北进。
素利同它麾下的鲜卑溃军正如惊弓之鸟,只要我军全力一击,必可攻破鲜卑大营。”
早已是成竹在胸的李牧,甚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如今,天气转凉,我军当速战速决。
我意不必等到鲜卑贼寇粮尽之时出兵,于今夜起,我军用疲敌之计,先击溃鲜卑军心,再灭其众!”
“主公英明!”
但听自家主公所言,凉州军众将思虑一番,当即是兴奋的齐呼起来。
自家主公所说的“疲敌之计”,凉州军众将自然是懂得,如今的鲜卑贼寇是惊弓之鸟,只要凉州军不分黑天白夜的派兵袭扰,鲜卑贼寇必然是军心崩溃、生不如死。
“主公,乌里水北岸飞豹军的部署,可要做出调整?”徐庶再是沉吟道。
“暂时不必!”
心中已是尽在掌握的李牧,朗声笑道“待鲜卑军军心大溃之时,再令飞豹军佯装放弃北岸防线,以诱使鲜卑贼寇北渡乌里水。”
凉州军众将齐声称是!
“从今夜起,凡是前去袭扰鲜卑大营的各部,当竭尽全力,以求最大限度的击溃鲜卑贼寇军心,众将万不可掉以轻心!”
李牧一脸肃穆的环视着帐内众将,沉声道“凡出战之将士中,敢有不尊号令、法纪不严者,严惩不贷!”
“我等谨遵主公军令,定不负主公重托!”凉州军众将齐声领命后,便施礼告退,前去准备出兵事宜。
当夜亥时中分!
不管是凉州军大营,亦或是鲜卑军营寨,除了零星的火把微光,营内俱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