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凉州军预料的一般,步度根并没有北逃漠北的打算,它在持续观望着南面凉州军和轲比能所部的动向,它想要在赛音汗山一线做最后的抵抗。
自凉州军集结于并州北境以来,步度根便连番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南下,以求探查到凉州军的虚实。
奈何,天不遂人愿,在凉州军探马和风影成员的伏击、阻截袭杀之下,步度根所部鲜卑军的斥候死伤保重,鲜卑军斥候极难探查到凉州军的一丝情报。
从雁门关口到距离赛音汗山两百里的地方,成了凉州军探马和风影成员的活动地界,鲜卑军的斥候难以进入属于凉州军的这片“真空”地界。
在损失了大量的鲜卑斥候后,步度根终于是认清了现实,它再也不敢让麾下仅存不多的斥候南下到凉州军前哨部队活动的地界了。
步度根虽是放弃了那两百里的“真空”地界,却也是加强了赛音汗山以南百里之内的警戒,它就怕凉州军从南面突袭而来。
凉州军的迟迟未动、轲比能所部鲜卑人的按兵不动,就如同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令步度根备受煎熬,可它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它只能是静观其变。
九月二十五这天午时!
“报”
步度根正同它麾下的众头领商议着御敌之策时,王帐外响起了一道焦急的呼声。
步度根心下一顿,当即是抬手示意它的亲卫兵,将那帐外之人带进来。
“启禀大王,南面的敌军现距我军营寨不足百里,敌军还有继续北上进军的迹象”鲜卑斥候进了王帐,连忙是施礼禀报道。
“敌军人数可有探查清楚?”
还不等那斥候禀报完军情,按捺不住内心几许慌乱的步度根,早已是沉声将其打断,“敌军领兵大将是何人?敌军是以步兵为主,还是以骑兵为主?”
“敌军约莫两万人,是以步兵为主,敌军主将的旗号是”那鲜卑斥候禀报一番后,又是比划了一个“庞”字。
步度根思虑一番,心下已是有了猜想,若是没有猜错,这庞姓敌将应该就是凉州军猛将庞德了。
“敌军气势如何?”
就在步度根正思虑之时,它麾下的得力头领郝兰巴朗声询问道。
“其军士气高涨、来势汹汹。”那鲜卑斥候如实禀报道。
“这股敌军之后,可还有其他的凉州军?”步度根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
“除了这支军队,不见有其他的男人部队。”
但听那鲜卑斥候所言,步度根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大王,这股先头部队应该就是南面敌军的先锋,若是所料不差,敌军的主力应该就在其后。”
步度根麾下智将乌左乞当即是进言道“以卑职之见,这股敌军已是孤军深入,与其主力大军拉开了距离,我军当乘此良机,南下奔袭之。
若能将这股敌军歼灭,不仅是打击了敌军的可战之力,也是提升了我军的士气此番突袭若能成功,我军便能守得住赛音汗山。”
“大王,我等附议!”
就在步度根正思虑着这其中的可行性之时,郝兰巴、郝汗、鲁阿、乌桕、锁奴、擒奴六人甚为赞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