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写好后递给了冷鹰,说话不紧不慢:“情况有变,送去大理寺,让范云升最近别有动作,等我的消息。”
“还有桌子上的这些书也全部搬到大小姐屋里去,让李嬷嬷督促她看完。”
冷鹰“哦”了一声,抱起书往外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委屈,转过头去颤着声问了句:“殿下,我都连着上了三十天的班了,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上五休二呢……”
这两天府里的事情太多了,冷鹰天天跑上跑下的,本来应该让他休息的时间也全都被挤占了,他明明这么年轻的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
江铭洲听后“嘶”了一声,道:“替班的还没回来,没办法。”
于是冷鹰又汕汕地离开了。
夜色,像野猫悄悄从山顶上滑下,把所有的声音一节一节装入寂静处。
夜幕下,只有零星的松明火光在闪烁,像雨后秋叶的星光。
大凛宫中,有心人又在悄悄谋划。
湘妃一袭紫衣,衣饰又极为华丽繁重,长发如瀑布倾泻下来,她懒懒地睡在长榻上,眉眼又微微上挑,千娇百媚中又是一股子高冷孤傲之气。
她不耐地听着自己的妹妹毫无意义的哭诉,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柳艳乔,声音似莺歌燕语,冷意却越发的深:
“你说那丫头去了孤雪山这么多年,一回来就到处挑你的刺儿,可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你这么晚跑来跟我哭哭啼啼,意义何在?”
见湘妃已经有些不爽了,于是柳艳乔用手帕擦了擦遗留在眼角的泪,还不住地抽泣道:“可她是叶茹的女儿啊,难道姐姐就能容忍叶茹的女儿活得如此痛快吗?她现在对我有所怀疑,日后就会怀疑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