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揽云点了点头,回答:“我自己来的。跟你当然有关系!我们可是朋友!”
朋友?再一次从新认识的人嘴里听到这个词语,殷罗内心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别扭地皱了皱眉,岔开了话题:“林城的百姓不是得了怪病,是中毒了。”
“你怎么知道?”
“我适才去查了。”
“你还懂医术?”
“我习惯用针,所以略懂一些。”
“那他们中毒原因什么的,有线索吗?”
“八九不离十是因为花簇府里的熏香药草出了问题,”殷罗两人走到西院,见聂人犀和池夜并肩朝他们走来,殷罗不自觉皱眉,原来这家伙进院子是为了叫聂人犀?不对,他叫聂人犀干什么?聂人犀看上徐揽云了?殷罗思绪乱飞。
徐揽云毫不在意对面两人,她继续问道:“其他还没有线索?”
殷罗摇了摇头,“没有,但我四妹和林城少主去查了,也许晚间会有消息传回来。”
聂人犀现在对池夜将他叫出来看徐揽云这个行为十分的感恩戴德,他背地里朝池夜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对着徐揽云笑了笑,心道这姑娘还真是美啊,身着破衣烂布也如同锦绣华服……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眼光没错,这徐揽云可比殷罗好看多了。
徐揽云一转眼就看见面前有位身穿蓝袍的俊秀青年朝自己笑,只是笑的有些奇怪,她不自然地低了低头,小声问向殷罗,“这是谁啊?”
“听闲楼,聂家少主聂人犀,我此行的同伴。”殷罗随意解释。
徐揽云有些脸红,面前的青年怎么还在看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朝聂人犀笑了下,“聂公子。”你能不能别看着我了……后边这半句她没说出口。
聂人犀心里放了一朵烟花,妈呀!徐美人儿竟然脸红的朝他笑了……她还问殷罗他是谁!
池夜看着身侧聂人犀这不争气的样子,踩了他一脚,聂人犀很快回神,幽怨地看他,“干嘛?”随后他再想看向徐揽云,却见徐揽云快步随殷罗进了第一间客房。
聂人犀想要追上去,却被池夜拉住,他不甘心的回头,却见池夜浅浅一笑,脸上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若我没猜错,徐姑娘是要沐浴更衣了。怎么?你想跟进去?做个被裁缝用针线打出来的登徒子?”
聂人犀想到那个丢人的画面,脸一下就垮了,“算了……我可不想在徐姑娘面前丢人。”
池夜有些鄙夷,“没见过世面。”
“什么意思?”聂人犀不服,“徐姑娘难道不好看吗?”
“一般吧。”池夜不甚在意。
聂人犀眼中灵光一闪,凑过去问向池夜:“那殷罗好看吗?”
池夜胳膊一拱,将聂人犀拱得离自己远一点,随后回答:“裁缝有什么好看的,南夏去陵城里多的是。”
“那你为什么老盯着人家看?”聂人犀继续嘴欠。
池夜仍然淡定,“我那是在观察她身上有没有可能带着我想要的东西。”
“切,你怎么不观察玉氏后人?”聂人犀嘴更欠了。
池夜侧眸,看向聂人犀,语气平静:“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话语中带了警示。
聂人犀仍然笑眯眯的,但是语气却正常多了,“自然忘不了,这半日我一直在套晏枷的话,差点被她揍也没放弃。”
池夜敛眸,抬步打算回聂人犀的第三间客房,那第四间客房实在是破破烂烂的,他可不想在那屋子里多呆一刻。
“你说,我们跟她们现在算是朋友吗?”聂人犀毫无预兆地问了一句。
池夜抬眼又垂眼,“不知道。”
“你把殷罗当朋友吗?”
池夜依旧垂眸:“不知道。”
龙椅旁的参政桌案是冷玉质地,人坐那旁边便可感受万丈寒凉,池夜脑海里回忆起那张桌子,他从前想,如他这样的人,此一生都只会有盟友和敌人。
现在呢?心里的声音问池夜。
池夜将那声音自动屏蔽掉了。
南夏还有人等他去救。
林城,花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