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夫人:“从兮有个弟弟,名从然,今年才十四岁。还有个姐姐,名兰初,昨日在西山悬崖边救下的,算结拜的姐妹吧,从兮不放心兰初、从然独自留在从家,希望兰初、从然随她住在曲府,你这悠云苑不差两间卧房,我替你答应了。
还有,从兮有个舅舅,名从透,二十五年前是槿州秀才,当年槿州州试他考了第二名,和几个同窗聚会时,不知何原由,杀了两个同窗,潜逃了。二十五年来,生死不知,从兮怀疑她舅舅的案子另有内情,希望曲家助她查案。
另外,从兮说她以前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名叫简玄,从兮五岁时就与简玄失了联系,简玄父母早亡,也是不知生死存亡,从兮希望曲家帮她寻人。
我想着这些对你来说,都不是难事,便全答应了,反正你和从兮成了亲,她就是你的妻子,她的事还不是你的事。”
曲在尘:“她提的条件倒是不少,她那青梅竹马的玩伴名简玄,祖母可听清了?”
曲老夫人:“嗯,听清了,就叫这名,怎么了,你知晓他在哪里,这么说他还活着?”
曲在尘:“槿州前任宋推官调任他州,听大哥说,即将赴任的新推官名唤简玄。”
曲老夫人微讶:“这么巧,难道这个新任推官便是从兮想寻的玩伴,那你有情敌了。我看从兮那丫头对这个简玄很是关心,他们又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她若见到简玄,你和她的缘分当真难料了,我好不容易看中一个孙媳,你可要把人给我看住了。”
曲在尘:“她若对简玄有情,何必答应曲家的婚事?”
曲老夫人:“也对,她与简玄分开时,只有五岁,那时知晓什么情义?不过,以后可不一定了,若这个简推官真是从兮想寻的儿时玩伴,他自幼父母双亡,一个人四处漂泊流浪,这一转身,年纪轻轻就成了槿州推官,应也是才智出众的不俗人物。他和从兮又有儿时情分,说不得从兮再见到他,就跑到简玄家去了,那时你可丢人了。你别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对从兮,你可要给我用些心,我总感觉,错过她,想再给你找个满意的媳妇就不容易了。”
曲在尘无所谓道:“她若喜欢简玄,我可以随时成全她,祖母不必为在尘担忧,在尘一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曲老夫人:“我知道,可你或会错过很多东西。哎,现在瞎想这些也没用,咱们边走边看吧。不过,这事你就算答应了,我可与从兮说好了,七日后就去从家迎亲?”
曲在尘:“为何这么急促,母亲和.郡主应不会顺当让我们成亲,还需做些防备吧?”
曲老夫人:“这事你别操心了,交给我就行。”
曲在尘欲再开口,忽瞥见云闲手臂缓慢松落,渐渐软趴在桌上,曲在尘立即意识到茶水中下了药,因是曲老夫人备的茶水,他和云闲都大意了,皆未察觉茶水异常。只是这药是曲老夫人下的,还是另有其人?曲在尘望向曲老夫人,曲老夫人依然端坐,微笑望着曲在尘。曲在尘顿时明了,药是曲老夫人下的,松了口气,随后也趴在桌面上,不省人事。
洛易紧忙赶到曲在尘、云闲身旁惊唤,曲老夫人淡定道:“住嘴,药是我下的,他们没事,为了顺利娶我孙媳,下面的事,你都听我安排,知道吗?”
洛易茫然犹豫一霎,点点头。
曲老夫人:“你犹豫什么,我知道你一向只对在尘惟命是从,娶亲的事,你刚才听见在尘答应了,为了顺利娶我孙媳入府,今日的事不准透露出半个字,我孙媳要是飞了,我把你扔河里淹了,知道吗?”
洛易这次利索点点头。
曲老夫人站起身道:“明天清早,你到各院装作慌张惊嚷,就说在尘、云闲无辜昏迷了,记住了。”
洛易忙问:“二公子和云公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曲老夫人:“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