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京墨闻言一愣:“姑爷……就是那个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男子吗?”
长得倒是极英俊,而且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守在我身边,这份情意……
正想着,林京墨嘴角不由得上扬,又害羞问道:“我们以前……住一起吗?”
李妈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两食指一拢,说道:“这是什么话,夫妻当然是住在一处的,二姑娘跟姑爷的感情好着呢!姑爷本是探花郎,与二姑娘一见倾心,见到你的第二日便向尚书求亲,如今已是户部侍郎,深受陛下重用呢!”
林京墨闻言更加害羞,把头钻进了被子。
李妈妈走近又将林京墨拽了出来。
林京墨好奇问道:“那李妈妈,为何夫君他……不同我住在主院?”
李妈妈新来商府,并不知其中缘由,低下头想想便道:“原是二姑娘养病,姑爷搬到偏院方便处理公文,他不来,你去便是!”
说罢拉起将只着中衣的林京墨将她推出门外,走时还不忘丢给她一只软枕。
..
林京墨来到商时序所在的偏院,夜十分安静,寂静的院中月色阑珊,只有书房里量着一盏油灯。
想起那日初见商时序,他俊美的脸庞,关切的眼神历历在目,林京墨心里打鼓:要怎么做才能显得自己是不经意来到这里呢?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外,又觉得不好意思,转身离开,却又一步三回头,抱着着软枕又直直的立在门前。
林京墨刚打算敲门,门猛的被打开,她赶忙收回手,尴尬的冲他笑笑。
商时序眯着眼审视着她:“夫人?”
林京墨看着他精雕细琢的脸庞,有些害羞的别扭说道:“夫君……”
商时序诧异的扬起眉看着她:“夫君?”他沉下眸子想了想说道:“夫人……这么晚了不休息怎么到为夫书房来了?莫不是……想起了什么?”
林京墨听后,绯红了脸,毕竟听闻以前两人感情甚好。
她害羞的说道:“李妈妈说……你我夫妻本来是住在一处的,之前因妾受伤故而才分开住,这会子好了,就应当睡……睡在一处才是,不然……”
“不然什么?”商时序皱起眉防备的看着她,满是不解。
林京墨眼睛瞟着天,用极快的语速说道:“不然我爹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啊!”说罢害羞的用枕头死死的捂住了脸。
“呵……”商时序被她的样子不觉逗笑。
林京墨听李妈妈的话真是找对人了,她是林京墨生病后林府派来照顾她的,自然不知晓他们两夫妻从来不睡在一起的事,只是看二姑娘跟姑爷偶尔回林府的时候十分恩爱罢了。
商时序回头看看案前的文书,思索片刻道:“为夫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夫人大病初愈,在外面穿的如此单薄,再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并没打算让林京墨进屋,只是想让她回自己院子里睡觉。
林京墨却会错了意,以为商时序是怕她冷让她进屋,于是抱着枕头一边害羞,一边大步走进了房内。
商时序皱起了眉头,他做梦也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林二姑娘会在自己已经明确拒绝她之后,还厚着脸皮走进男人房里。
林京墨走进书房,左右看看,还是觉得很陌生。
床……在哪里啊?
无奈只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书案旁的软塌上,抬眼看到商时序审视的目光,又尴尬的站起身来。
她看向商时序的书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扔下枕头,走到几案旁说道:“夫君,你处理公文,妾来替你研墨如何。”
商时序赶忙跑到案前,谨慎的将打开的折子叠上,说道:“不必劳烦夫人了。”
林京墨不解的看向他。
商时序胡乱说道:“为夫是说天不早了,夫人大病初愈,也该睡了。”
若是送林京墨回主院,林府留下的人看到了不免起疑,于是犹豫再三,商时序还是带着林京墨走进了内室。
林京墨看着榻上只有一床被子,小心又疑惑的瞄了一眼商时序。
商时序也好不到哪儿去,正愁如何解释,林京墨却说道:“看来以前我们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向来都睡……一床被子吗?”
商时序顺着她的话,尴尬回道:“是啊,毕竟你我夫妻……恩爱……”
根本就是关系太差从来没在一起睡过,所以只有一床被子。
说罢,两人扭扭捏捏躺上床,伸手盖上了同一张锦被。
两夫妻睡在一起,却各怀心思。
林京墨紧张的动也不敢动,僵硬的挺直了身子,眼珠子看着围帐的顶端,转啊转的。
商时序则有意无意的看着林京墨头上的伤疤,偶尔闻到她发梢似有似无的茉莉香气,难免会回忆起那晚用金簪刺向她的情景。
他在心里盘算着:账薄还在林京墨手里,倘若某天她恢复记忆,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还是得不动声色的杀死她才是,对不住了林京墨。
而林京墨感受到了商时序炽热的眼神,余光也总忍不住瞟他:他一定心悦于我!如此盯着人家看……会不会突然扑过来啊?他对我用情至深,我却忘了过往甜蜜,真是抱歉了商时序。
两人同时转身背对着对方,明明盖着同一张锦被,中间却像隔着条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