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四周观察,却什么都没看到,一脸鄙夷的看着那女子说道:“哪里有人?”
再仔细看看那女子,打扮的光鲜,却如同小贼一般躲在杂草丛中,想到这里,林京墨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抬起手指指了指脑袋:“你这里……莫不是?”
女子的白眼差点翻到林京墨的脸上,她十分生气,却仍控制音量说道:“臭丫头,听闻你前阵子被人刺伤了脑袋,要疯也是你先疯吧?”
林京墨轻轻皱眉看着她翻白眼的样子,还是觉得她不正常:“知道我伤了脑袋就应该知道我失去了记忆,你不先说你究竟是何人,又是为何拉我跟你蹲在此处?”
那女子扬起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对啊,你不记得我是谁了,话说你连丧事都办了,都能再活过来,你果然命硬的很。我早早便看出你这个人不吉利了!”
林京墨看着她嚣张的样子,一张雪白的脸蛋却面目可憎,于是伸手从地上抓了把泥狠狠糊在那女子白净的脸上,那女子猛不防被抹了一脸污泥,只得嫌弃的胡乱摸摸自己的脸。
林京墨却拍拍手得意道:“你也知道我伤了脑袋,我一个疯妇,一时不受控制弄脏了你的脸,十分歉意!”
那女子被林京墨的举动一惊,喝道:“你放肆!说来也怪,好端端的,你如何便在自己宅院里遇刺了。定是你平日里不仅私德有亏,还苛待下人,林京墨啊林京墨,以前只道是你没有朋友,如今看来是连下人都十分厌恶你,活该你遭人暗算!”
林京墨却回道:“哈,连京兆府尹都找不到凶手,如何你三言两语就给我破案了?”
话音未落那女子撸起袖子,伸手便要跟林京墨拼个你死我活,就在此时,又听得草丛外的步道上有人走来,女子赶忙顺手捂住林京墨的嘴,小声在耳边说道:“别说话,不然一会儿掌你嘴。”
只是那女子刚刚用手擦脸上的泥,此刻又将泥全抹在了林京墨的嘴上,她挣扎着要那女子放手,索性两人拉扯间泥又全抹在了林京墨的脸上。
林京墨狠狠瞪了她一眼: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正要站起身子,却远远望见草丛外站立之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夫君商时序吗?
林京墨眨眨眼,斜瞟了那女子一眼,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根本私德有亏的人就是她吧?原来躲在这杂草丛中是为了偷窥我夫君啊?不要脸!这不巧了吗,我可是他的正牌夫人!
再看看她的夫君,神明爽朗,清新俊逸,确实要比一般男人强上百倍:也难怪这个女人会埋伏在此处偷看他!
正计划着尽全力推开这不知廉耻的女人,然后站起身冲出花丛,打她个措手不及,却眼见外面的步道上又出现一人。
“商侍郎,别来无恙啊!”那人手拿一柄折扇,样貌端正,举手投足间竟有一派风流。
商时序闻言停下脚步,回头浅浅笑道:“小侯爷,这厢有礼。”
武陵侯沈怿峰潇洒的轻轻甩手,收起了折扇。
林京墨正疑惑这做派油滑之人是谁,一旁的女子却收了手,放开了她的嘴。
林京墨皱起了眉,转头不解的看向她,她竟然正一脸痴笑的望着那个叫小侯爷的男子!
林京墨满脸鄙夷的看看那女子,再看看外面那位小侯爷,只见他身着一件绯金相间的长袍,腰间挂着湖绿色的玉佩,玉佩旁还有一件绣工精美的荷包。
林京墨咂咂舌:一身花哨,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岂料沈怿峰再次开口说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前几日中丞大人家新添了位小公子,十分欢喜,真是走起路来都履下生风。近来听闻中书令将侍郎大人认作义子,今日看来,商大人这甘作小犬之人竟也如此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