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眼神闪烁,突然想起乞巧节夜里商时序对她说的话,内心慌张至极:若是被他发现昨夜我跑到他的房间,还不知道从他冷漠的嘴里会说出什么话来呢!
于是猛的用力,挣脱了商时序的怀抱,连滚带爬的翻身下床,然后趴在地上朝门口爬去。
床上的商时序慢慢睁开了眼睛,眉眼含笑,默默的看着林京墨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
早就等在门外的李妈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差点没把偷跑出房间的林京墨吓死,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地上,她一看是李妈妈,于是伸手挡在嘴边:“嘘!”
李妈妈点点头,两人合力尽量没发出声音静静将门关上。
林京墨提起裙摆便往主院方向走,李妈妈指着她的脚小声提醒道:“鞋,鞋。”
林京墨摆摆手:“不穿了,快走。”
李妈妈抬头看向林京墨的头发,又道:“发簪和耳环呢?”
林京墨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跟发髻,果然空空如也,无奈牵起李妈妈的手,极小声道:“算了,不要了,快跑!”
林京墨跟李妈妈一溜烟小跑回到主院,打开主院内室的门,林京墨长舒一口气坐在桌前,李妈妈赶忙倒水递给她。
林京墨咕咚咕咚喝完一盏茶,还是觉得渴,又伸手拿着茶碗示意李妈妈再倒一杯,李妈妈将水倒入杯中,又道:“姑娘别急,小人熬了醒酒汤,这就端给你喝。”
林京墨闻言又叫住李妈妈问道:“李妈妈何以知道我需要醒酒汤的?”
李妈妈不好意思回道:“昨夜姑爷扛你回来,小人闻到姑娘一身酒气,就知道姑娘肯定不小心喝了酒。”
林京墨将茶碗凑单嘴边细细回想:昨天明明我吩咐伙计给我上瑞香楼最贵的酒菜,怎么只喝了两杯便不记得后来的事了。
她哪里知道瑞香楼最贵的酒也是那里最烈的酒。
李妈妈补充道:“从前姑娘就不胜酒力,三杯之内必倒!”
林京墨闻言惊的差点将茶盏扔了,忙道:“就只是倒吗?”
李妈妈皱起眉想了想道:“有时只是昏昏沉沉睡一觉,有时嘛……”
林京墨站起身来跑到李妈妈身边:“会怎么样?”
李妈妈讪笑道:“有时会变得力气非常大,打人骂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京墨闻言,犹如五雷轰顶,她跑到妆台,仔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色惨淡,发丝凌乱。
苍天啊……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