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林京墨愤愤回道,突然回想起在狱中所见所闻,又问道:“夫君可认识兵部尚书。”
商时序眼神闪烁,半晌不答反问道:“还疼吗?”
林京墨被问的有些无措,满脑子在想:为何他如此关系我的伤势?
她脸上不由得笑意盈盈,细声回道:“夫君的药十分管用,现在感觉伤口冰冰凉凉的,已经好很多了。”
“那便好好休息,别想那许多了。”说罢,商时序将药瓶用丝绢重新封上,从另一只药瓶中又拿出一粒药丸喂进林京墨口中,又端水让林京墨将药丸送服下去。
林京墨乖乖咽下,商时序不禁开口问道:“知道吃的是什么吗?就咽下去了?”
林京墨闻言张开嘴伸出舌头,调皮的笑笑,说道:“嗯,咽进去了啊。”
商时序抬手握住她的下巴:“不怕是毒药吗?”
林京墨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真诚觉得商时序问的简直不可思议:“我又不傻,你是我夫君,怎会喂我毒药?”
商时序弯腰慢慢贴近林京墨的脸,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的绒毛,两人久久凝视着对方,林京墨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嘴唇……
“傻瓜,在想什么?”商时序松开了她的下巴,直起身来。
林京墨微微皱眉,抿抿嘴唇说道:“能想什么?”
商时序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顺带用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林京墨的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只听商时序说道:“我怕你太过疼痛会睡不着,方才那一丸是助眠的药,乖乖睡吧。”
……
林京墨在床上趴了三天,伤口上了药,慢慢结疤,只觉日子过得平淡无波。只有李妈妈每日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她,却不见商时序回来。
她有时在想,该不会是因为她鸠占鹊巢,商时序讨厌她,所以才总也不回来吧?
每每想到这里总会忍不住有些失落,又会在心中暗暗反驳:谁让他把我抱到他住的偏院来的!又不是我要求的!
但是每每回忆起商时序那日找到她,将她抱在怀里,温暖亲密的样子,又会心中不由得小鹿乱撞,心慌慌的,脸烫烫的。
她不知道的是商时序做事雷厉风行,在这三天翻遍了户部关于京兆府中的名册跟户部详细的记录,不仅查到鞭打他的巡检司统领李正曾经贪墨宫银,连带那些曾经看到林京墨被打却不阻拦的狱卒也纷纷受到牵连,短短三日,全部下狱。
只是他没有遵照林京墨的话去照看那个可怜的坠楼女子,也没有去找张尚书跟他长子的麻烦。
毕竟马上天子便要派人去北境,此刻得罪张仪谦绝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