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林京墨看着他不断用力的手指,忍着两肩传来的疼痛,不由得双眼含泪说道:“不错,我做的一直都是对的,都是对的!我看到他杀人,就算我不指证他,他杀死安阳伯的外甥,安阳伯也同样不会善罢甘休的!”
商时序看着她眼中打转的泪珠,突然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她,他的脸色逐渐柔和,手上的力道也放轻,伸手将林京墨带入怀中,语气中略带心疼:“夫人……只要你不再去官府告发,我手中有安阳伯的把柄,他不敢不听我的话……”
林京墨闻言,一脸震惊猛的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商时序:“这就是你们的规则吗?”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平日里看起来清风明月的她的夫君……那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文人……如今说着这么无情的话?
因为有利用价值,就要互相遮盖罪行?因为握有把柄,就可以以此要挟别人放弃公义?
意识到自己方才因为太过愧疚而失言,商时序索性答道:“不错,这就是我为官的法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不断往上爬!”
“为了……不断往上爬?”林京墨眼中的泪水如珠串一般滑落,她泪眼斑驳的看着商时序,抓住他的胳膊说道:“包括娶我这件事是吗?”
商时序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林京墨,久久不不愿开口,同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你真正心仪之人是你的表妹韩梓兰对吗?”林京墨看着面前眼神闪躲的商时序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便替夫君便纳了她!”
“我不会纳她。”
商时序终于开口说话,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梓兰一直以来就是我的表妹,她不应该只做人的小妾。”
林京墨闻言撕心裂肺的笑了,她的笑声夹杂着泪水,听起来那么的苦涩。
她不是在笑商时序,也不是在笑韩梓兰,她是在笑自己。
刚刚那一瞬,她居然以为商时序是因为不喜欢韩梓兰而重燃希望,想想自己真是可笑。
她的眼神渐渐冰冷,语气之中带着讥讽:“如此说来,她是必须要做正妻!原来是我占了她的位置……那夫君不如休弃妾身,如此,也好迎娶真正心中爱慕之人!”
“休妻……”商时序重复道:“休妻……休妻这个念头在过去的三年之中,我不止一次有过。”
林京墨闻言,背过身去,只是微微低头,眼中的泪便顺着脸颊流下,眸子里再没有往日的明亮与快意。
她身后的商时序却继续道:“可是如今,我却偏偏……偏偏妄想与夫人能举案齐眉,甚至携手白头。”
林京墨闻言,吃惊的抬起头来,她想转过身去看他,却因为失望依旧僵在原地。。
商时序从身后环保住她,柔声说道:“与夫人做了整整三年的夫妻,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对夫人的了解也跟外面的人一样,都是道听途说。这三年,夫人根本就没有给过我机会去认识你,去接近你,去了解你,如今……如今我好不容易爱上你,却又开口要我休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