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云突变,雷鸣闪电,突降暴雨,况暮臣并没有回家,而是待在一处公园,愣愣地思考,况暮臣发现自己以前或许是认识黎歆惠,只是可能是小时候的事情,很久没有记起来而已。
第一次见到是酒吧,黎歆惠穿着黑衣,记忆犹新。
况暮臣还未自己未能阻止黎歆惠牺牲而忧心,也觉得自己好无能。
大雨下的很大,几乎淋湿了况暮臣,沈洛溪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洛溪,是你啊。”
“对不起,我没有及时拿回玉衣交换,使得邱诺言得到了黎歆惠。”
“不,怪我。”
“别责怪自己了,是我不好,害了黎歆惠。”
“我亲眼看着她被邱诺言挟持上了汽车,可是我没有把她拦下来,是我太笨了。”
“是我不好,我居然都没有看穿顾辞远,是我太笨了。”
说着说着沈洛溪坐了下来,就坐在况暮臣的旁边。
两人相顾无言轻笑。
况暮臣道:“他才几岁啊,邱诺言抓了她几次她都逃脱了,可这一次她是为了我。”
沈洛溪道:“我们亏欠她太多了。”
况暮臣道:“记得爸爸失踪的那会儿,我也是在外面淋了一场雨,想找到爸爸,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前后背负着骂名,我无法为他洗清冤屈,现在黎歆惠又为了我毁了一生,你说我是不是天煞孤星,为什么到处害人呢。”
况暮臣激动了起来,站了起来,对着天空大喊,“老天爷,你劈了我。”
沈洛溪拦住了情绪失控的况暮臣,道:“不,你不是,况暮臣,世界上没有天煞孤星,有个相士曾经给我爷爷批文,天煞孤星,可是我爷爷还是有了自己的亲人家人爱人,这只是虚言。”
况暮臣推开了沈洛溪,道:“你离我远一点,我怕你也会离开我,会害了你。”
沈洛溪抓住不放,道:“不,我们都曾经失去过自己的最亲近最爱的人,可是我们还是坚持下来了,你也不要放弃。”
另一个方向,顾辞远也冒着大雨,一脸狂喜兴奋地走过来,看着沈洛溪和况暮臣。
沈洛溪道:“辞远,是你。”
顾辞远道:“跟我走吧,洛溪。”
沈洛溪道:“你别做梦了,顾辞远,这次不行。”
顾辞远激动得像个魔鬼,张牙舞爪,道:“就因为他。”
况暮臣指着顾辞远,道:“是你,是你害了黎歆惠。”
顾辞远吼道:“金缕玉衣是沈家的,你这个杂种,用它去换你,太不值得了。”
况暮臣一听杂种,怒了,道:“你说谁杂种。”
顾辞远道:“哼,况家?就是杂种……”
沈洛溪喝住了道;“闭嘴,沈家的事,不关你的事情。”
顾辞远道:“沈家的女人,也不能嫁这种男人。”
沈洛溪道:“顾辞远,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用不着你管,与你无关。”
顾辞远好久没说出话来,然后道:“好,很好,沈家的事情我管不着,沈大小姐我也娶不起,我顾辞远自己的恩怨,就由我自己来了解吧。”
顾辞远开枪,可是沈洛溪眼疾手快,马上把枪还击,子弹相碰,碰出了火花,第二课子弹打中了顾辞远。
顾辞远手受伤,掉下了手枪,道:“你,你,洛溪,你开枪打死我吧。”
沈洛溪举着手枪,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顾辞远道:“你当然敢,可是玉简你敢吗?”
顾辞远拿出了长方形玉简,沈洛溪愣住了,父亲说过大禹从伏羲手里得到了一块玉简,大禹拿那块玉简,丈量土地,可是那只是传说,大禹的玉简,现在在顾辞远手里。
“看到了吗,大禹的玉简,我已经找到其余另一半,合二为一,你看看,这上面的花纹,和那臭小子的刺青是不是很像。”
沈洛溪震惊道:“从哪里来,你是从哪里来的。”
顾辞远道:“断开的玉片,恢复了玉简的状态,你想知道玉简从何而来,你想要知道玉简究竟是为什么能有神奇的力量,玉简和石棺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过来。”
沈洛溪陷入了选择难地,走可以知道玉简的秘密,不走,可以和况暮臣一起,可是……
顾辞远加大了力度,道:“跟我走,如果你不跟我走,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顾辞远拉着玉简,转身就走。
沈洛溪左右为难,想走,可是……
“相信我,况暮臣,我会来找你的。”
况暮臣这次很冷静,道:“我知道你苦衷。”
沈洛溪马上朝着顾辞远走去。
他们在河边……
“顾辞远,你这次真的想要去佘山古墓,我了解过,那是沈家的地盘,需要……”
顾辞远道:“佘山我一定要去,不去不行,你会支持我的,是不是。”
沈洛溪说道:“爸爸倒是答应得痛快,大哥没有回话,你真的要去。”
顾辞远道:“我不单单是为了况暮臣斗气,我也想完成父亲生前的遗愿,一定要完成揭开玉简的奥秘,可能只有到了哪里,才知道。”
沈洛溪道:“你为什么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在佘山,与之前的古墓距离太远……”
顾辞远道:“上古的秘密,决不是一天时间能解决,这些都是上古之物,我们今天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沈洛溪道:“你一个人。”
顾辞远道:“考古的工作,既孤独,又苦闷,没有多人愿意去做,可是我现在已经接近成功了,这次我一定要成功,要是从前,我知道你一定会陪着我去的,但是现在是不可能了。”
沈洛溪犹豫。
顾辞远继续道:“其实我心里并不是想你去,因为就连我不确定,都不知道会面对些什么。”
沈洛溪道:“那万一。”
顾辞远道:“不解开这个谜团,我是不会罢休的,就算是真的死在了佘山陵墓里,我也无所谓,这回万一真的回不来,我希望万一出事了,你能在清明的时候,帮我献一束花。”
顾辞远转身就走了。
沈洛溪心中拿不定主意……
其实况暮臣自己也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前途和未来,该怎么走。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王羽,走了过来。
“你消失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出现了。”
王羽道:“我终于确定,听风细雨楼现在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手里,而不是内部叛变。”
况暮臣道:“你什么意思……”
王羽说道:“我在细雨楼潜伏多日,发现了一个人皮面具室,里面都是各种人皮面具,其中有很多人的面具,就包括邱诺言在内。”
邱诺言是假的。
况暮臣一下被激起,道:“邱诺言是假的?”
王羽说道:“房间内有暗格,一个地下室,里面有很多箱子,里面都是尸体,有沈家的管家张忠耀等人,真正的邱诺言,在很久之前就死了,我们看见的邱诺言,是别人假扮的,对了,我还发现有你父亲的面皮,看来有人还试图冒充你父亲。”
况暮臣道:“我就知道,那不可能是父亲的尸体,只是不知道他的死活。”
王羽道:“我发现你父亲的人皮面具,有好几个,一些是好多年了,难道以前就有假扮过你父亲,我有个大胆的猜想,你最后见到的你父亲,难不成是别人假扮的。”
王羽这么一提醒,况暮臣想起了什么,道:“自从父开始私自挖古墓,文物遗址,以及发表一些学说,被学术界耻笑,然后被揭发盗墓,丢失了教授职位,几次被有关部门调查,然后有一天,他回来,整个人性情大变,关闭了所有社交活动,辞去了所谓的职位,不再考古不再挖墓等等,一个人躲在家里,之后他就失踪了……难道最后一次我见到的,其实是别人假扮的。”
王羽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只是这一切都是猜想,现在最要紧的是抢在他们面前,进入佘山古墓。”
况暮臣道:“那是什么地方。”
王羽道:“我潜伏在陶宗泉的探子得知,那是大禹的古墓,大禹死后真正的归宿……”
况暮臣道:“不可能吧,大禹的墓是在绍兴。”
王羽道:“他们说法是大禹的大臣,在绍兴立了一个假墓,真正大禹的墓葬,是在松江流域,也就暗示魔都。”
况暮臣道:“那你的主意是什么。”
王羽道:“我们先行一步……”
况暮臣道:“OK,听你的。”
……陶宗泉的势力,还真够大的,原海教授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
袁大妈道:“原海啊,你走来走去,干什么。”
原教授道:“烦啊,你不要来烦我了。”
袁大妈道:“听说上头不认为佘山有墓,拒绝给钱。”
原教授道:“那帮老家伙,说什么不符合科学依据,不可能有依山建陵,说魔都附近的山太小什么的,都是托词,我了解了,陶宗泉私下买通了上面,我是无计可施啊。”
袁大妈道:“这么坑人啊。”
原教授道:“他们说让我自己筹集经费,去佘山考古,有什么发现,他们再立项,你看我拿不出什么经费。”
袁大妈道:“什么,给政府办事,还要我们倒贴钱,什么情况啊这是。”
郑克侠,夏早川,两个人,纷纷拿出钱,道:“原大叔,我们筹钱帮你去。”
原野明道:“老爸,老妈,我这几年赚了不少钱,拿去吧。”
原教授道:“我很感动,你们支持考古事业,我们一定要去,万一真的存在对于国家至关重要的文物呢。”
袁大妈道:“你们疯了,往一个不存在的项目倒贴钱,不像你年轻的时候在,作风,你老了糊涂了。”
原教授道:“什么老糊涂,你才老糊涂了,年轻时候你可不是那么势利眼的。”
袁大妈道:“你……好了,好了,服了你们父子俩,去就去。”
原野明道:“哇塞,老妈,你难得开明一会。”